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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粗鲁地将一个黑色的头套猛地罩在了赵远成的头上,使得他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完全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和自己所处的位置。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但被束缚住双手的赵远成此时也只能任由这行人摆布。他努力想要挣脱开来,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以及自己如今身在何处,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终于,经过一路的奔波与波折,他们成功地抵达了那个神秘而又令人胆寒的目的地。
“跪下!”伴随着这声冷酷无情的怒喝,旁边两名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的保镖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用力地按压住赵远成的双肩,迫使他不得不屈膝跪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此刻,赵远成的心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疯狂跳动着,始终高悬在空中,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和放下。
就在这时,只听得“唰”的一声脆响,罩在赵远成头上的黑色头套被猛地扯下。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突然暴露在强烈的光线之下,赵远成的双眼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刺激。
他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但即便如此,那耀眼的光芒依然透过眼皮的缝隙钻了进来,让他感到一阵刺痛和眩晕。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顾家了吧?”裴寒烟优雅地端坐在副位之上,她那美丽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此时,顾家那位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管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泡好的红茶。他轻轻地将茶杯放在裴寒烟面前的茶几上,动作娴熟而恭敬。
就在同一时刻,刚刚还在医院里因某些事情而伤心不已的顾氏夫妻,此刻也已经收起了他们悲伤的模样。只见这对夫妻分别从两侧缓缓走来,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虽然时光的流逝在他们的外貌上留下了些许不可磨灭的痕迹,但他们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种强大气场,却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们作为掌权上位者的威严与尊贵。
“咱们家巧音啊,那真可谓是样样出色,不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呢,她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心太软!”顾母满脸无奈地叹息道。
“可不是嘛,她呀,只要见到路边那些可怜兮兮的小猫小狗,都会忍不住上前帮衬一把。更别提你这样的人了!”顾母的目光冷若冰霜,直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赵远成,仿佛他不过是路边一只微不足道的阿猫阿狗罢了。
而此时的赵远成,则低垂着头,一脸惶恐与羞愧,不敢直视顾母那充满鄙夷和愤怒的眼神。
一旁的顾父紧皱着眉头,心中亦是恼怒不已。他早就知晓自家女儿曾经有过赵远成这么个前任,当初只当是女儿年幼无知、一时糊涂,真心错付于他人。作为长辈,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然而如今,这个男人竟然害得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遭遇严重车祸,至今仍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想到此处,顾父的怒火便如火山喷发一般,难以抑制。
“我那乖巧懂事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可偏偏不知怎的,竟会看上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还非要往火坑里跳,自讨苦吃。”顾父怒不可遏地吼道
顾父的吼声,吓得地上的赵远成跟鸵鸟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真像古时候被衙门关押着的犯人
“哼!你无非就是缺钱了才会找上巧音的吧?”她满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对他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像这样软饭硬吃的男人,她见得太多了。作为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她可谓是阅人无数。在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那些为了一夜成名、一步登天而甘愿被人包养的男男女女简直数不胜数。
这些人为了金钱和名利,可以不择手段,抛弃尊严和道德底线。
他们往往将自己包装成迷人的模样,用尽各种花言巧语去迷惑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也是其中之一。
从他那看似强装出的镇定神态之中,却又难以完全掩盖住那如火焰般燃烧的贪婪目光里,她仅仅只是随意地瞥了那么一眼,便如同拥有能够洞悉一切的魔力一般,轻而易举地将他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真实意图给彻底看穿了。
“为什么不和那个女生分手?这其中的缘由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女生对你百依百顺,无论何事都会依从于你、顺从于你,从而极大程度上地满足了你那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对方极力想要隐藏起来的秘密,言辞犀利得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直直地刺向了他的心窝。
“哼,既然单单一个人的温柔与顺从已经无法填满你那深不见底的欲望沟壑,那索性就同时和两个人纠缠不清,是不是平日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看得太多了,以至于你的脑海当中如今除了这些肮脏龌龊的念头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正常的想法了呢?”她越说声音越是冰冷,而地上的那个人则被她这番连珠炮似的质问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得狼狈至极。
“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念巧音而已啊!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想要劈腿的念头!”赵远成急得面红耳赤,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层细汗来,但他还是努力地想要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然而,他那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解释听起来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一般。可是,如果不为自己辩解几句的话,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跟你纠缠不休地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告诉你吧,警视厅的人早就已经展开行动。你呀,还是赶紧琢磨琢磨你要如何去赎罪才好呢!”裴寒烟一脸严肃地说道,同时轻轻放下了手中那精致的红茶杯,清脆的响声仿佛给这场激烈的争论画上了一个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