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扇沉寂已久的石门竟缓缓有了动静,待漠影费尽力气将它彻底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幽深的密室。
漠影手持寒光闪烁的佩剑,步伐稳健而警觉,率先踏入。
夏音音紧随其后,却也带着几分谨慎,两人的身影在昏暗中拉长。
“郡主,快看,这里有人!”漠影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划破了室内的静谧,引得夏音音侧首望去。
在石门边缘,一位身影蜷缩,面色苍白,虽未见明显伤痕,但那份由内而外的虚弱感却难以掩饰,仿佛生命力正从其体内悄然流逝。
夏音音借着摇曳的火光,缓缓靠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渐渐清晰,却令她脸色骤变,声音低沉而急促。
“是狗蛋!”
“狗蛋?”西风耳尖,闻言亦是快步上前,半蹲于地,欲一探究竟。
“且慢,让我先看看。”
夏音音眼疾手快,拦下了他即将触碰狗蛋的手,随即细心地为狗蛋把起脉来。
狗蛋其实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心中尚存一丝清明,知晓自己已从绝望深渊中被拉回。
他本已做好在此长眠的准备,主子下落不明,自己又命悬一线,似乎一切都已注定。
但此刻,生的希望如晨曦般穿透黑暗,温暖而真实。
声音仿佛穿透薄墙,近在咫尺,起初,狗蛋只当是自己在绝望边缘产生的错觉。
然而,心存一丝不甘的他,还是决定奋力一搏,用尽全身仅剩的气力,再次重重敲击了几下。
随后,力竭的他颓然倒下,心中只剩下等待命运最终裁决的悲凉。
王爷,属下有愧,来生,属下还愿为您鞍前马后。
这是狗蛋闭上沉重眼帘前,心中最后的低语,满载着对主子的无尽歉意与忠诚。
正当意识即将沉沦于无边的黑暗之际,一抹意外的微凉触碰了他的手腕,宛如冬日里的一缕清泉。
紧接着,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宛如天籁。
那一刻,狗蛋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自己得救了,更重要的是,或许连带着主子的希望也一并被点亮。
夏音音收回纤手,从袖中取出数枚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地为他扎了几处穴位。
随后又喂了他两颗泛着淡淡光泽的丹药。
接着,她从包裹中取出一块干粮,放在西风颤抖的手中,轻声细语道。
“他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加之未能及时得到救治,又被困于此数日,未曾进食,身体自然虚弱至极。”
“待会儿他醒来,你且让他先吃点东西,缓缓力气,应是无妨了。”
“至于他的内伤,我已做了初步处理,日后只需慢慢调养,定能康复如初。”
夏音音言罢让出了身前的位置,西风见状,连忙上前接过食物,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诚挚的感激。
“多谢郡主,这份恩情,西风替狗蛋铭记于心。”
“日后定让他亲自来报答,倘若他有所懈怠。”
“我西风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定要让他铭记此恩,不敢忘怀!”
夏音音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自腹诽。
【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些空话套话,本还指望你能说出些感人肺腑的言辞来。哎,看来你们之间的兄弟情深,也不过是虚有其表,怕是连塑料都不如,风一吹就散了。】
她轻轻翻了个白眼,未作理会,随即转身,领着漠影步入密室深处。
此刻,狗蛋静静地躺在地上,经过夏音音医治,痛苦已渐渐缓解,虽双眸依旧紧闭,意识却已捕捉到西风之前的言语,以及郡主心声。
他心中暗忖,即便是黄泉路上的亡魂,被这等气恼也能激得回阳返照,这究竟是何等“情深义重”的兄弟?简直恨不得将他如敝屣般丢弃!
夏音音对那两兄弟间的纷扰浑然不知,心思全然沉浸在了眼前缓缓开启的木箱之中。
随着箱盖轻启,一抹肃穆之色悄然爬上了她的面庞,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郡主,这……”
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漠影,目睹此景也不禁面色大变,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脱口而出道。
“这竟是满箱的蛊虫,数量之多,触目惊心。”夏音音沉声开口。
眼前,两大箱蛊虫赫然在目,它们或蜷缩于精致的瓶中,或拥挤在密闭的盒内,密密麻麻,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被这诡异的生命所占据。
即便是心性坚韧之人,面对此景,也不免感到一丝寒意悄然爬上心头。
如此众多的蛊虫,绝非一朝一夕所能聚集,显然是早有预谋,精心筹备之下,悄然运至此处。
这不禁让夏音音心中怀疑——北疆,难道真的已暗中磨刀霍霍,意图对我国发起攻势?
念及此,夏音音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国家安危,必须即刻上报给皇上,以便朝廷早做筹谋,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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