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对于他们来说,最恶毒的诅咒估计就是没有人会领养,然后在这个阴沉压抑的孤儿院里一直待下去了吧。
只可惜这对谁都平等歧视的里德尔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
他仅仅是向下走了几步,楼梯上的丹尼斯就下意识地往后倒退,结果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翻了下去。
艾米那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声适时响起,塔纳托斯看着她的身影从门缝中一闪而过,边叫着丹尼斯的名字边冲着楼梯
那里德尔呢?
塔纳托斯握着魔杖的手微微松懈,有几秒他甚至想要推开掩着的门去见他,但是下一秒他的混乱发热的思维就冷静了下来。
在搞清楚一切之前他谁都不能相见。
但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渴望,站在楼梯顶上的始作俑者总算抬腿走下来了几步,正好走入了门缝后的视线范围之中。
那是,还未有进入霍格沃茨的哥哥——塔纳托斯近乎贪婪地将记忆中的一切堆垒在那道侧影之上,细细地用目光描摹着他的阴影。
黑玉般的短发乖顺服帖地呆在他的额角,比同龄人更加修长清瘦的身躯挺拔,仅仅是还未张开的侧颜也完全能跟这些孤儿院里的普通孩子划出明显分界来。
就好像是无意流落民间的贵族子嗣,就算是粗布也无法掩盖的生命之初的高贵傲慢。
一模一样,分毫不变……
男孩仿佛感知到这种沉甸甸的注视,他如夜间机敏非常的蛇一般唰地转头,瞬间锁定了塔纳托斯的方向。
但就是这一眼,塔纳托斯注视的目光刹那间停滞——
为什么是黑色的?一双黑色的眼睛……
塔纳托斯愣怔地又一次看向他的双眸——就是黑色的,纯粹的、凝滞如墨玉般的黑色。
荒谬的尾音在琴弦上震颤不绝,连血液都在此刻冷却冻结。
熟悉的,陌生的,一切如同颠倒错位的沙漏开始交换内芯的砂砾,连时间都仿佛从线性拉出了平面的距离。
他到底,在哪里……
没有哥哥——
他不是。
巨大的轰鸣声在他的耳畔响起,以至于他没能听到身后传来的高跟碰地的清脆声响。
科尔夫人提着一摞公文匆匆地从楼上赶下来,目标明确地冲向那个看上去事不关己似的罪魁祸首。
她穿过他,直接走向了里德尔。
等等——
她穿过了他……
塔纳托斯伸手,科尔夫人飘飞的衣角穿过他的手掌,毫无停滞地随着她远去。
他抬起头,门缝中的里德尔依然看着他的方向,又或者应该说是科尔夫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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