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张张嘴,近乎干涸的喉咙中吐出了那个词。
“thornbird(荆棘鸟).”
生死无有、谎话连篇的,带着假面——to arvolo Riddle——t
快乐的最高点——high有时候也代表着快乐的极限,而它的最高点——h
承认或者拒绝——他通常选择或者——oR
否认的时候,最难说出口的不就是No的前音吗——N
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天就是出生与死亡——对他来说birth与birthday就是生死的概括——bIR
中间(iddle)的中间,结局(end)的尾边——d
thoRNbIRd。
那是最难以释怀的,贯穿他生命的爱恨。
斯芬克斯笑起来了,如此亲切又如此温柔,却让塔纳托斯不再愿意直视它的眼睛。
它伸直交叠着的前肢,让到了一边。
塔纳托斯没再停顿,他顺着甬道毫无眷恋地离开了这里,至于那个不合时宜的谜底,他不会再在这记起。
这条路没有走很远,光就从尽头处亮起了来,三强杯就在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底座上摆放着。
塔纳托斯知道,自己可以停下来了。
呼呼的风穿过人无法穿透的树篱空隙,亦或是直接跳过上方的天空在沉入这片空地,它们凑成一股,匆匆地卷起了他的发尾,马上又呜咽着远去。
塔纳托斯抚过手中的紫衫木魔杖,一只银色的荆棘鸟就跳上了他的手臂,小鸟利落地叼住了魔杖的尖尖玩闹,被他小小推搡了一下还无辜地侧着脑袋看他,三两下又跑到了他的肩上。
欢快的歌声从它细小精致的声带上诞生,它不曾停歇地放声歌唱着。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离近,塔纳托斯挥挥魔杖,那只小鸟就消失在了他的肩头。
哈利刚气喘吁吁地从通道处跑出来,见到的就是那一抹消失的银灰色,看起来很像是守护神咒的尾光,等脑袋里转过弯来他才恍然惊觉塔纳托斯就站在他面前。
他不去拿三强杯吗?这样想他也这样问出来了。
但是刚问出口的那一瞬,他因为疾跑而发热的脑袋就冷静下来,他在干什么?眼前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参赛者,他是塔纳托斯·里德尔,那个人的血亲!
他应该质疑、应该警惕的是塔纳托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停下来等人才对。
而就在他问出前一个问题时,那个他一直不曾真正靠近过的少年终于舍得转回头来看他了。
那双原本应该是墨绿色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上去更像是暗红色的,仅仅只是注视就让哈利寒毛直竖。
“我在等你,哈利。”塔纳托斯淡淡地说道,“属于霍格沃茨的奖杯就该属于霍格沃茨的勇士一起拿,不是吗。”
“你真想这样?”
哈利有点跟不上塔纳托斯的脑回路了,他参加这个比赛就是为了给霍格沃茨赢得奖杯,真的假的?
这简直比食死徒放烟花庆祝胜利还要来得离谱。
“当然,为什么不呢。”塔纳托斯率先走到奖杯旁边,伸手示意哈利站到另一边去,他看上去真的是很真诚地想要跟他分享这个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