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塔纳托斯带着金蛋浮出水面,头发湿哒哒的变成一条一条的,还在哗啦啦地滴着水。
他随手把金蛋放到一边,双手绞起自己的头发挤出一大滩水来,实在是有点嫌麻烦,他干脆拿起旁边挂着的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就出去了。
外面,里德尔正翻看着那本《黑魔法的起源》,摸着手中熟悉的纸张和书名,记忆都在慢慢回笼,他甚至顺着清晰地记忆在扉页的右下角找到自己的签名。
“是他给你的?”里德尔阴晴不定地说道。
至于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塔纳托斯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他这话,轻轻地在毛巾下勾起一抹微不可计的弧度。
“你说那本手稿吗?”塔纳托斯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一个随意的交换礼物而已,因为发现是哥哥的手稿我才留下来了。”
里德尔深深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心虚或者故意。
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就这样无辜地看向他,就像是他拿出这本书是全然无意的举动。
一场物归原主的戏码吗?
才不是啊,扉页上的签名可是明晃晃的Voldeort。
虽然你也想要摒弃那个普通的、承袭了麻瓜父亲的姓名,但是在你意识到自己仍然跟未来的自己之间拥有裂隙时,这一丁点的不同都会无限的被放大呢。
名誉与权力都是Voldeort的,而里德尔,你一无所有。
里德尔面色阴沉地把书合上,消失在了房间里。
塔纳托斯继续擦着头发,良久之后才忍不住似的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知道,只要裂隙永远存在,那么矛盾就不会停止。他只要在这时候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下,那么到时候真正拥抱他的,将会是他最爱的荆棘……
第一场项目结束后大家都回归了正常的学习生活,要说唯有一点不同的,或许就是即将要到来的圣诞舞会了。
“里德尔,你留下。”斯内普对着收拾好课本的塔纳托斯冷冷地叫道。
埃尔维斯看了塔纳托斯一眼,先帮他把书拿出去了。
“院长。”塔纳托斯走上前去。
“按照传统惯例,圣诞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跳开场舞的。”斯内普就跟复读机一样把邓布利多交给他的话转述给塔纳托斯,“你最好在舞会前找到你的舞伴,我还不想斯莱特林今年的第二大趣闻是学院的勇士在舞台上跳单人转。”
“你确保你会保证斯莱特林的荣誉的,对吧。”
斯内普黑沉沉的目光落下来,塔纳托斯在他的注视下点点头。
“well,现在你可以走了。”确认他收到讯息,斯内普就赶紧下了逐客令。
塔纳托斯没有什么表示,顺从地走出去了。
埃尔维斯刚好在门外等着他,见到他出来就跟了上来,“斯内普找你是说圣诞舞会的事情吗?”
“你知道?”
埃尔维斯笑笑,“我当然知道,其实应该说是全校都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是圣诞舞会只面向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或许你旁边的人都已经开始找舞伴了,你应该没忘记带一件礼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