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会在无知无觉中被最后一次痛苦彻底击垮而已。
它早该想到的——【塔纳托斯】怎么可能会真的为一只弱小的蝼蚁降下福赐,祂只不过是爱看生锈的提线木偶在交换的尽头扮演一场腐烂的喜剧而已。
而它,则是无意识的帮凶。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马戏团。
“吃掉它吧。”塔纳托斯再次说道。
十岁的卡修斯直面了所有,然后他死去了。
于是十一岁的塔纳托斯明白了逃避,逃避到取得最后一面旗帜之前。
“它会毁了你的。”戈黎尼娅的声音很沉,它品尝到了稀缺的后悔。
“我会在它毁了我之前,毁了所有会毁了我的东西。”
“……”戈黎尼娅没有继续拒绝,就跟之前千万次一样,它答应了,“如你所愿……”
无法排解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了开闸的缺口,如同泄洪般倾泻而出。
只是三秒,又或者一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谢谢。”塔纳托斯有些茫然地用手抵着自己抽痛的额角,但马上又回归了波澜不惊的死寂。
“我该说不客气吗?在这种时候。”戈黎尼娅难得低沉的语调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不管什么时候,我依然感谢你。”
……
事情解决的很快,当第二天开始时,埃尔维斯依然无事发生似的目无旁人地坐到他的身边。
“朋友间闹矛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埃尔维斯无懈可击的面具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比起简单的嘲讽更加具有杀伤力,“更何况,只是互道苦水罢了,怎么称得上是矛盾呢。”
但那种样子也只持续了几分钟,他又变回之前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塔纳托斯只要讲什么他就认为是什么。
如同一架核心程序错乱的机器,爱与恨都开始混为一谈。
【查尔斯家都是疯子。】
【或许我该说十分认同吗?】塔纳托斯坐在靠中间的座位上,卢平在前面滔滔不绝。
等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学生们便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书走出教室了。
“里德尔同学,请等一下。”
卢平的声音在他前面响起。
塔纳托斯放下收拾书的手,抬头看向他。
看起来有些局促的男巫努力向他扯出一抹正常的笑容来。
没办法,要怪就怪当时的一句“Fiendfire”给人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了吧。
“什么事情,卢平教授?”塔纳托斯回视,目光淡淡得不带情绪。
“我很抱歉。”卢平斟酌着语句,期望能表达出他的真实愧疚,“是我没有全面地考虑到你们,博格特威力确实不该随意展现在低年级的课堂上——你们还没有真正面对它们的能力。”
“这是我的失误。”
说完,卢平还有点小紧张地抿紧上下唇,仿佛他要面对的是一具将要下落的断头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