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说他是锦哥儿的大伯麽。”
正琢磨着要不要把门撞开的田翠花,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田翠花赶忙把刚刚还在捶门的手给放下来,嘴角像模像样的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插着的银簪子,用手抹了把脸,脸上扯出慈祥的微笑。
刚转过,只见两个人手里各自拎了跟扫把,风风火火地朝他这边疾步跑过来。
他满心疑惑,还没来得及反应,跑到近前的两人就挥舞着扫把,气势汹汹地朝他身上招呼。
“你们谁啊?怎么乱打人。”田翠花一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躲闪,一边扯着嗓子叫嚷。
“你又是谁,怎么在青小子家门口瞎晃悠?”来人根本不停手,手中的扫把如雨点般不停往他身上砸,田翠花一个不留神,身上就挨了好几下。
“啊!”田翠花被抽得痛呼出声,那声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可是锦哥儿的大伯麽。锦哥儿就是陆言青的新夫郎。”田翠花一边扭动着那肥硕的身子,活像一只笨拙的大狗熊,一边扯着嗓子解释。
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他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拿着扫把抽他的人里,有一个正是刚刚询问他身份的那个上了年纪的阿嬷。
“不信你就问那位穿蓝衣服的阿嬷,刚刚他还问了我呢。”田翠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那个阿麽手中的扫把,那满身横肉的身子猛地跳将起来,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另一把抡过来的扫把。 他生怕别人听不见,扯着嗓子大声吼着。
“哦,原来是锦哥儿的大伯嬷啊。”
被躲过攻击的赵阿麽,直起身,一手拄着扫把,一手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可不是,可是我把锦哥儿辛辛苦苦养大的。”
田翠花松开手里紧紧抓着的扫把,整了整自己那微微散乱的头发。昂着头,挺着肥硕的胸脯,心里得意的想,这下总算是讲清楚了吧,你们这些乡巴佬就好好给我跪下道歉吧。
哼,怪不得陆言青那死小子跟个疯狗一样,连哥儿都敢打。原来不止是陆言青有病,是整个陆家村都有病啊!
这人哥儿的亲戚来了,问都不问直接就用扫把打人。刚刚被抽的那几下,痛得他直咧嘴,他伸手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感觉肯定是被打青了。
他心里琢磨着,待会可得问那小贱蹄子多要点钱,他这伤怎么也是在他家门口受的,那小贱蹄子怎么好意思不给出些医药费。他也不要多,十两银子就够了。
田翠花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算计着什么坏主意。
赵阿麽一看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趁着田翠花放松警惕的空当,把手中的扫把抡得像个风火轮,狠狠往那没安好心的田翠花身上抽去。
毫无防备的田翠花这下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顿时像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你干嘛呢,我可是锦哥儿的大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