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时候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文秋跑到厨房里是去做这个。林锦满含感激地望着文秋,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滚落下来,也不让自己因为激动而发出哽咽声。
他不禁暗自感叹:我究竟是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够有幸融入到如此美好的家庭之中。这里有关心呵护自己如同亲生父母一般的阿姆,有对自己百般宠爱、疼惜他的丈夫,还有一个打心底里真正喜欢自己的可爱弟弟——溪哥儿。就连跟着自己来的大白,也得到了极好的照料与关爱。
想到此处,林锦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同时也深感幸运和满足。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用心去回报陆家人。感受到他情绪波动的陆言青,握了握林锦抓着筷子的手。林锦冲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四人终于坐定,美美的享受着这一顿美味的午餐。
吃完饭后陆言青把还想抢着洗碗的林锦赶回他们自己的房间,又从背篓里掏出一包核桃酥递给主动收拾桌凳的溪哥儿。溪哥儿欢欢喜喜地接过,把核桃核桃酥放进自己房里。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洗得锃亮。
陆言青提着背篓跟着文秋进了他的房间。
“阿姆,这是卖猪肉的 9 两银子”
他将卖猪肉的 9 两银子掏出,9 两银子里面其中有五两是整银,还有四两碎银。
他快到城里时,让白狼在草丛里藏好,自己拖着板车进了城门。他今天运气好,刚把板车放下,就碰上高府管家出来采买,听说他俩大爷告老还乡马上要到了。
高家在青云镇的掌权人高家老二要大摆筵席招待贵客。刚好需要野味,高管家也就没怎么还价,以 18 文一斤的价格达成了交易。虽然比市价少了两文,但是胜在节省了时间也不用到处叫卖。
陆言青从中拿出 3 两银子递给自家阿姆当做家用。把给自家阿姆的核桃酥放在方桌上,又从里面掏出两匹布。“阿姆,这两匹布一共 20 尺,你做一身夏衣,给溪哥儿和锦哥儿也各做一身。”
陆言青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从剩下的银子里拿出五两放进袋子里递给文秋。
“阿姆,这里一共 10 两银子,用来还我和锦哥儿结亲时欠下的 10 两银子,这两天就还了吧。”
“好好好……”文秋颤抖着手接过布袋,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那不仅仅是几锭银子,而是她心头沉甸甸的担子。这些年,为了还债,一家人省吃俭用、辛勤劳作,如今总算将所有外债都还清了!文秋不禁眼眶湿润,心中百感交集。
稍稍平复心情后,文秋深吸一口气,又从怀里掏出陆言青刚才他的三两银子递过去。
“青小子啊,这三两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你刚成了亲,手头总得留些银子,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夫郎多想想。”
陆言青连忙推拒道:“阿姆,您别担心我。这三两银子您先留着应急。银子花光了大不了我再去挣就是。我寻思着这两日便上山打猎去,趁着农忙前多猎些野味回来卖了。家里的事就要阿姆费心照料,锦哥儿……也是需要您多费心。这三两银子您就当作日常开销吧。”
“这……你这么急着就要上山吗?这事你有没有和锦哥儿商量过?”文秋面露忧色,她深知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陆言青这般匆忙决定上山狩猎,锦哥儿难免会心生不悦。毕竟有哪个新婚夫夫不想成日黏在一起呢?
想到此处,文秋忍不住劝说道:“青小子啊,你和锦哥儿刚成婚不久,正该是感情最深的时候,现在你突然要上山,锦哥儿怕是会难过的呀!”
他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当年他和陆父刚成婚时也是恩恩爱爱,难舍难分。陆言青如此行事,怕是欠妥。
“阿姆,这事我还没和锦哥儿说,但是我相信锦哥儿会理解我的。我们的日子还长,我想让锦哥儿快点过上好日子。”
想到自家小夫郎平日里那朴素至极的装扮,他甚至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一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他和锦哥儿的未来还很长,他不想让自己的夫郎一直过着这种简朴的生活,他一定要让小夫郎过上更好的生活才行。
“哎,你决定了就好,那你和锦哥儿好好说。”
望着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文秋知道陆言青已经下定了决心。自从陆父去世后,家里的重担都落在半大不小的陆言青身上。好不容易他成了亲,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房间里的林锦并没有睡着,此刻的他正好奇那只野猪究竟能卖出多少钱呢。正当林锦胡思乱想之际,陆言青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的小夫郎。
“怎么了?怎么还不歇息?”陆言青看着林锦这副模样,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
“没……没什么。”林锦被陆言青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只是有些好奇,那头野猪到底卖了多少钱?”
陆言青闻言,微微一笑,将之前与文秋交谈的内容再次向林锦讲述了一番。说完之后,他从怀中掏出剩余的两百多个铜板,轻轻放在林锦的手心里,并紧紧握住林锦的双手,郑重其事地对他许下承诺:“锦儿,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赚钱,以后我赚的银子都给你。不仅如此,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听到陆言青的这番话,林锦心中满是感动,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他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嗯嗯,我信你!”
陆言青将小夫郎拥进了怀里,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陆言青感受着怀中之人的体温,轻轻抚摸着林锦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锦儿,明天我想进山。”
林锦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愕之色:“这么快?”他心中其实极不情愿让夫君进山,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逐渐了解到陆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溪哥儿和阿姆自新婚那日穿过新衣后便再没穿过那件新衣裳,平日里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如果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袖口和领口满是补丁。
这两日家中午饭都是由他操持,除了大白猎回的那只野鸡外,陆家已许久不见荤腥。
米缸中的米粒也所剩无几,每日也只有午餐时才能吃上一餐掺杂着杂粮的干饭。林锦深知丈夫是陆家唯一的壮劳力,而打猎是陆家人维持生计最为重要的途径。想到这里,他实在无法开口阻拦,只能满心不舍地望着陆言青,眼中尽是担忧与不舍。
陆言青见此情形,心头不禁为之一软。他收紧了抱着林锦的手臂,仿佛要将林锦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夫君,你一定要小心。我会让大白跟着你,你......”说到这里,林锦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出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他不想让自家夫君担心,赶忙把头埋在陆言青怀里。
感受着胸前被泪水浸湿,陆言青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心疼。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林锦的额上、脸颊上、唇边,直到哭得微抖的唇被含住。
两人深深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揉进灵魂深处,用最炽热的情感向对方诉说着心里的不舍与眷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