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今个谁不长眼,敢动你一根指头,就让道宏真尊灭了他们宗门给你出气!”
柳元白狂妄至极的话还在空中回荡。
柳眉和李长河眼中皆是不屑,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装?等会一定要撕下他们的伪装,狠狠地践踏他们,看他们还怎么张狂。
若他们只说是普通的天门宗弟子,或许他们还真的不好当着老张的面杀他们,可谁让他们自寻死路呢!
柳元白这话虽然说的狂妄,但白凤之听着却格外喜欢。
毕竟李道宏那个臭老头对她千好万好,唯一不足的就是她这个徒弟当的偷偷摸摸的,别人都能正大光明的说出自己的师父,就她不能。
也正是因为这点,小丫头在宗门里待着憋屈,才小小年纪就非要出来做任务。
在外做任务,打架打不过,她就找师父求救
可李道宏那个臭老头,每次来都要移形换貌,生怕被别人认出来,这把小丫头气的不轻。
然后小丫头就故意自报家门,刚开始她自报家门的时候,可把柳元白他们吓得不轻,毕竟这可是宗门秘事。
后来见没人信,柳元白他们也就不管了,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她一起自报家门。
所以别看她师父牛气轰轰的,但她这个徒弟当的憋屈死了。
其实道宏真尊能收下白凤之纯粹就是个意外,据说是道宏真尊离飞升只差一步,却一直无法再突破,天衍宗的长老给他卜了一卦,说是还差一段师徒缘。
可怜道宏真尊一把年纪了,熬死了一批又一批徒弟,早就绝了收徒弟的想法,如今又突然收徒,叫外人怎么想?
最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收个关门弟子,不为外人所知最为稳妥。
道宏真尊按照卦象指示,这才找的白凤之。
好在白凤之天赋不错,道宏真尊觉得收了她,也不会辱没自己名声,这才愿意收白凤之为徒。
可谁知他愿意屈尊降贵收徒弟,人家还不乐意给他当徒弟呢,白凤之那时候牙都没长齐,还是个没断的奶的小不点,自然不肯离开父母。
最后还是道宏真尊千哄万哄,才把人哄上山的,这么多年,道宏真尊又当爹又当娘的,对她自然宠的很。
其实柳元白刚刚说这么张狂的话,心里还挺虚的。要说道宏真尊替白凤之出气还说的过去,灭了整个宗门那就夸张了。
可柳元白刚才要是不把这话说的那么夸张带劲,这小姑奶奶都赌气的说要换师傅了,哪里肯把令牌拿出来唬人呀!
白凤之此刻心里好受了不少,虽然依旧摆着一张臭脸,但好歹愿意把令牌给拿出来了。
白色的宗门令牌,不同于柳元白他们的是,令牌上的正中央,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天”字。
如今这样的令牌,整个天门宗,怕是除了道宏真尊,就只剩下白凤之有了。
这真的是天门宗的天字脉令牌?众人齐齐看过去,就连一旁看热闹的李老头都把脖子伸的老长,盯着那枚小小的令牌移不开眼。
李长河心想,就算你这令牌是真的如何,反正我们谁也没见过,咬死不认即可。
李长河刚要开口,柳元白就抢在了他前头,“说了你们还不信,这下打脸了吧!哦,你们这么无耻,怎么会打脸呢?你们接下来不会就要说这令牌不是真的吧!毕竟你们也没见过!”
李长河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刚想这么做的,可这小子居然先他一步把路给他堵了。
柳元白无视他的黑脸,先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拿手指点了点太阳穴,“让我想想啊。接下来你们一定会一口咬定我师妹的令牌是假的,然后我们的令牌是偷的,这样你们就有了正当的理由来杀了我们了?对不对!但是你可别忘了,你不认识令牌的真假,不代表别人不认识!”
说完,柳元白便向看向看了过去。
“是真的。”老张点点头,眼神里隐隐有激动之色。
李长河只觉得难以置信,天门宗天字一脉的弟子两千多年前就死绝了,谁能想到这老头居然真的见过天字脉的令牌。
老张有两千多岁?没有吧,应该只有一千多岁才对,难不成他见过道宏真尊的令牌?
如此一来,今天怕是没法下杀手了。
李长河攥紧了拳头,看向柳元白的眼睛似是淬了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