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辞回浅月湾的时候,佣人们正急急忙忙将东西归位。
他养伤第一天,就被严昊接出浅月湾,这一点,引起了静姨的强烈不满。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温钰辞抚摸床上的蓝色印花床单,抿唇开口:“少爷。”
温钰辞回头:“静姨,连您也不帮我。”
静姨一阵心虚但强装淡定,她指着手里的手机说:“挽宁说了,少爷在家好好养伤,一周后会见您的。”
温钰辞还想说什么,静姨继续道:“挽宁还说了,如果您还是不安分的话也可以试试。”
又威胁他。
温钰辞撑着身体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桌子慢慢挪步,脸上情绪复杂。
如果他再次出门,他可以完全相信舒挽宁会再也不和他说话。
舒挽宁躺在床上,对于严昊的叛变,心底隐隐有些生气。她筹谋了很久,最终还是被他打破了计划。
越想越生气,她坐起身,给严河打了电话,两人密谋了许久。
当严昊睡醒之后,看着完全陌生的场景,连滚带爬从床上起身,满眼惊恐看着屋内两个陌生的男人。
“严先生,舒小姐说,选择当叛徒的人需要接受惩罚。”
严昊被送到了Y国,工资减半,身份证被收走,手机也换了新的。
门被推开,西瑞尔站在门口冲着严昊挥手:“走吧兄弟,该上班了。”
看着面如死灰的人,西瑞尔示意两人将他拉起来,出门的时候 ,语重心长嘱咐了一句:“你们家都姓舒了,你还敢告密呢?”
严昊悔不当初,现在被人架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发誓下一次一定百分百站在夫人那边。
温钰辞这次开始认真养伤,每天除了静姨的补汤,还要吃岑佑给他调配的营养餐。
温钰明每两天送一趟文件给他,其中一大半都是舒挽宁专门为温钰辞选的。
不看文件的时候他就在楼上锻炼身体,七天,过的比七个月还要漫长。
七天后,舒挽宁悄无声息从温氏离开,浅月湾安排的人撤了一半。
温钰明再次送文件的时候,温钰辞已经摆脱轮椅正常行走。
他瘦了一圈,看向成熟许多的温钰明问:“严昊呢?”
“不知道啊,我很多天没见到他了。”
怕他哥和他算账,温钰明偷偷溜走,只剩温钰辞一页一页翻阅手中的文件。
另一边,舒挽宁在衣柜中选衣服,最终选了件白色贴身的针织衫,配着米色的高腰阔腿裤,外搭一件卡其色的羊绒大衣。
出门的时候,依旧是严河随行。
温钰辞的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心底那股猜测迫使他接通电话。
“温钰辞,下楼。”
短短五个字,将书房中的男人拉回正轨,多日不见任何情绪的脸,在这一刻浮现出点点笑意。
他换掉家居服,下楼的时候,看到舒挽宁正坐在沙发上泡茶,动作缓慢赏心悦目。
他快步过去,在她抬眸的时候准备坐在她的对面,面前多了她倒的茶。
“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