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的事情处理的越快越干净,就有人越发不安,就好比东宫的这位主。
在自己院子打了无数个转,还是没能平息他心中的烦闷。
“殿下~”娇滴滴地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季常青更加窝火,他闭着眼睛拍掉肩头的手。
女子不死心,掐着嗓子又喊了一句:“太子~”
“侧妃!”季常青带着怒火斥责道。
“妾身这就走。”女子张张嘴死了心,干巴巴地说道。
女子走了,季常青觉得自己耳根子清静不少,但他心里还是很烦。
站在长廊上的太子妃张素雅看着吃了瘪的侧妃,在对方从她身边走过时,她讥讽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本来已经走远的侧妃,又停下脚步折身回来,站到张素雅的正面,阴阳怪气道:“姐姐刚才在说谁呢?”
“呀!妹妹你怎么回来了?本宫在说着池中鱼儿不知天高地厚,总想着鲤鱼跃龙门,企图做着池中的主人。”张素雅捂着嘴,故意指了指池子中的鲤鱼。
那鲤鱼就如同开了灵智,从水里高高跃起。
看着这一幕侧妃幸灾乐祸道:“姐姐您看……”
张素雅被这一幕气到心脏发疼,拍开侧妃的手,没好气道:“殊不知上了岸就是他人的盘中餐。”
说完她就让自己的婢子将那跃上岸的鲤鱼交给厨房。
侧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起开,本宫没闲心和你在这唠嗑。”张素雅的肩膀撞开侧妃,往季常青的位置走去。
“神气什么,张大人都倒台了也不知收敛,当真以为自己能坐稳正宫的位置么?”侧妃跺了跺脚,心中愤愤不平,眼神狠毒。
走过去的张素雅可没用那种狐媚手段,她替季常青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毕竟她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的。
“季常明她……”太子才起了一个头,太子妃张素雅就迫不及待地将话给抢了过去,“靖王她可是做了什么事惹殿下不高兴?”
“晏城的晏安侯被她抓住了把柄,虽然是就地解决,可她现在又去了淮河城,孤的心里很是不安。”
季常青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睡好,他总是担心淮河城的事东窗事发,哪里藏着他不能说的秘密。
“就算靖王有天大的本事,恐怕已经来不及阻止殿下了。”张素雅笑着道。
淑妃娘娘的母族夏家已经被陛下调回京城,其意义不言而喻。
想借夏家的手制裁宁家,就必然要把季常青的太子之位坐稳。
换句话来说,景文帝想要集权就必须让季常青做储君,让他开始处理国事。
父子俩必须是一条心才行。
张素雅的一番话,瞬间将季常青给安抚好。
他道:“爱妻说的对,让孤抱抱。”
张素雅也不扭捏,佯装兴奋地跌进季常青的怀里,待对方俯首的时候,她故作矜持嗔怪道:“殿下,这还在外面呢!”
“什么外面不外面的,这东宫里里外外都是孤的。”季常青刮了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