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去了乱葬岗,又去了巷北玉器店这事很快就传到晏安侯的耳朵里,手臂一抬在桌子上横扫过去,打翻了上面的茶具。
对着站在身前的属下发了好大一通火:“不是让你们看着靖王吗?为什么她去过了才来回答,本侯养着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解释,就连大气不敢出,深怕自己稍有不对,就被晏平喂了宠物。
见他们都不说话,晏平又使劲地拍了拍桌子怒吼道:“说话,一个个的是哑巴吗?”
“还是说你们想和小六一样的下场。”
“侯爷饶命。”那些人顿时开口求饶。
“七八个人,连一个皇子都看不住吗?怎么他是长了翅膀,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飞出去的吗?
“还有她去乱葬岗是做什么?你们能回答上来吗?去玉器店呢?是她喜欢还是另有隐情?你们打探清楚了吗?就来和本侯汇报。”
“做事难不成要本侯一个一个教?”
晏平被他的这群饭桶手下气的不轻,说了一通狠话后,他瘫坐在凳子上,表情狰狞,死死地看着这些人。
自己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群人怎么还回话:“说话呀。”
“属下,并未探到什么。”总有人经不住恐吓,当了出头鸟,结结巴巴地回答晏平的话。
他说得在小心,也只是迎来晏平轻蔑的一瞥,一招手等候许久的管家,就把人给拖了下去。
至于后果是什么,在场的人都一清二楚,一个个的前后左右相互看看。
“本侯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个时辰内,你们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不然的话……”
“属下领命。”那些人被迫服下晏平准备好的毒药,胆战心惊地出了晏安侯府。
开始四处乱窜起来,一个时辰就是他们生命的倒计时。
晏平一直做着深呼吸,待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重新唤道:“四儿?”
“奴才在。”
四儿就是刚才站在晏平身旁的人,面容娇小个子也不高,有点滑头的感觉。
“你说本侯是不是太精明了,才显得这些下属笨手笨脚,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晏平闭着眼睛。
“侯爷机敏过人,哪是这些粗人能比的。”四儿用余光打量着晏平,见对方没有睁眼的意思,他又继续道,“不过这下人,着实让人头疼,看住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枉侯爷一片真心待他们。”
“你说的不错,不过有时候太过聪明了就不太好,你说对吗?四儿。”
晏平突然睁开了眼,怒视着四儿,让对方一时半会都不敢大口呼吸。
四儿心里一惊连忙跪在地上,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晏平起了怀疑的心思。
急急忙忙就表明自己的态度:“奴才对王爷,绝没有二心。”
晏平看他害怕的样子,以及布在额角的冷汗,才收回自己的怀疑,拿了一块布帕递给四儿:“本侯自然是相信你。瞧瞧,怎么满头大汗地,快拿去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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