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大喘气:“吓死我了。”
“吓什么?早晚的事。”江月黎毫不避讳。
绿橘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姐,哎呀!”又害羞的转过头。
江月黎觉得好笑。
总得他说的都实现了才行吧。
绿橘上了马车又红着脸出主意:“小姐,我们都不懂这些,身边又无长者,不如先去问问弦乐姑娘。”
“问什么?”江月黎无语,“你以为她懂?”
“总比我们了解些吧。”绿橘缩着脑袋。
江月黎歪脑袋一想,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就好。
水中月房内。
“原来皇帝这般情根深种。”弦乐走得江月黎有些头晕,“既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我们也可放心些。但宫中部署不能停,万一他反悔呢?”
“有圣旨呢。”江月黎防止头晕吃起了桌上的蜜瓜。
弦乐抱着手:“虽是一层保障,但圣旨、丹书铁券都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是皇帝,又雷霆手段。要是真狠起来,谁敢忤逆?”
江月黎递过来蜜瓜:“有姐姐为我考虑岂不是又多了一层保障,真好。”
“你只管去做你喜欢的,只是万事小心,切勿大意。”
弦乐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不敢马虎。
“对了。”似乎又想起什么,“岳弥和岳弯就要来京了,你可知晓?”
江月黎点点头。
岳弘要在银州接替舅舅的事务暂且脱不开身,却也书信于她说明。至于岳弛,则是心性不够稳重还要磨炼些时日,暂且不出世。
“你若要进宫就把岳弯安排在你身边。”
“啊?”江月黎惊住。
弦乐知道她想差了,连忙解释:“不是宫人,是侍卫。身份和假面都准备好了。”
江月黎收起惊掉的下巴,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和担心都依她。
这段时日朝堂一直在处理江家旧案,而江月黎也时常出入宫中。
倒是萧云清问了江月黎是否要牢狱中与宁殊做个了结,她婉拒了。并言明了自从失忆自己对他没什么印象。
刚说完不去,江月黎脑中的撕痛便席卷而来。
“嘶~”
这感觉是熟悉的,也是可怕的。
难道说她还没走?
一时间脑中跌宕起伏。
萧云清抢在绿橘前面扶住她。
“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江月黎这般恐慌的神色。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又缓解许多。
绿橘迅速掏出了药丸喂给江月黎。
萧云清一下便明了了,立刻宣了太医,江月黎想拦都没拦住。
这次倒是没晕,江月黎缓了许久才清醒。
太医诊断与无忧一致:旧疾引起,无法根治,只能调养,不能受刺激。
“以后还是让无忧姑娘跟着你吧。”说完又吩咐道:“林太医以后便随着芹嬷嬷随侍左右。”
“是。”
江月黎视线有些模糊,凭着毅力从床上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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