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奇巅科技的封疆大吏都回到明南总部述职。

让楚飞虹有些意外的是蒋初竟然没有知难而退地辞职，反倒是将精力全部投在了工作之上。

他不知道林诗晴那晚到底跟蒋初说了什么，但光看他这次回来的表现，似乎是彻底放弃了。

或许，男人一旦有了事业，就会变得更加成熟，懂得“舍得”的含义。

楚飞虹找蒋初谈了一次，本想着敲打一番，直到他发现对方眼中的某种火焰已然熄灭，这才收起职场pUA的那套说辞。

在瑞士送走米娅以后，叶凌波变得安静不少。

她常常会一个人望向远方的天际，看上去显得有些孤寂。

每当这个时候，肖冷都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她。

这种体贴让叶凌波在冰冷的冬天，感受到了值得托付终身的温暖。

今年的高管大会很有意思，中层和高层的关注点并不统一。

公司中层关心的是明年的上市计划，这将决定他们手上的期权和股权能换几套房子。

而一众明邮系的高管更期待看到欧洲回来的文思妍与离婚后的程东阳能够有所进展。

人到了这个年纪，似乎都很希望看到学生时代的暧昧，能够在经历世间无常后开花结果。

或许，这是弥补自己曾经遗憾的一种心理慰藉。

高层会议开了三天，由于楚飞虹主管欧洲事务，所以文思妍从头到尾都围在他的身边，极少与程东阳有交流。

只是年会那天的晚上，两人都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场，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一转眼到了年关，奇巅科技放假比其他通信公司都早。

各大运营商也知道这个规矩，前一周基本上就不与他们对接工作了。

这是三个从底层爬上来的老板对员工们的特殊照顾，额外的五天全薪年假，让奇巅科技成为当今职场环境下最文艺的公司。

员工们开开心心地回家过年，老板们却没办法休息。

楚飞虹、肖冷和程东阳在年前的这段时间里，集中性地拜访客户，请人吃饭，稳固合作友谊。

林诗晴陪在楚飞虹的身边，一天四顿，几近崩溃。

她也是这时才知道，居然还有早酒这种东西存在，更没想到，一顿早饭也能吃掉大几千块。

“楚老师，你能不这样喝吗？我感觉每天都睡在一个酒瓶旁边。”

林诗晴总是这样娇羞地提醒着楚飞虹，看似调侃，其实是在心疼他的身体。

“嗨……没办法，工作嘛！”

“不喝酒就没办法谈生意吗？”

“国人内敛，尤其是央企的领导，平时得端着，没有酒精助兴，有些话哪里讲得出来？”

“酒后吐真言吗？”

“傻丫头，到了这个层级的人怎么可能酒后乱说话？大家只是假装喝醉，把一些精心雕琢过的话倒出来而已。”

“哎？我以为当老板只要懂业务就行了，没想到还得会演戏。”

“那当然了，演员都能当总统呢！”

楚飞虹喜欢摸林诗晴的小脑袋，这让他有一种掌控女孩的快感。

他有时候也会思考自己到底喜欢这姑娘什么，是青春靓丽？还是乖巧可爱？

是那种只对自己的温柔，无条件的信赖与依恋，还是跟谢雨薇相似的容颜。

或许，以上原因都是，又都不是。

年三十那天，肖冷想多陪陪受伤的女朋友，于是开车与叶凌波先回了江城。

常威换了辆7座的pV，带着楚飞虹、林诗晴、柳悦然和自己老妈拖到下午才启程。

等楚飞虹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楚爸楚妈已经围着肖冷问了半天，一大桌子年夜饭都还是半成品状态。

他看了看躲在沙发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叶凌波，鄙夷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