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了陈小婉将想问的事情都问清楚,总得来说小五这日子过得不错,还挺得圣心。
只是看着那一身的皇子常服总觉得不爽,让悦安将小五的衣服找出来给他重新换让,跟他说以后不要时时穿着皇子常服,又不是真的皇子,容易惹人猜忌和误会。
小五哦了一声就换下了,还委屈道:“圣上叫人给我送的,还有德妃娘娘丽妃娘娘送的也全是这种衣服,我跟师傅说,师傅说是圣上说的。我就只有穿了。”
“嗯,以后就说大姐给你准备衣服了,你不是皇子老穿皇子服饰不好。”
“大姐你以后还回连山村吗?”
“要回的,我会跟你三姐说让她定期给你做衣服,还要多做几套,你练武容易坏衣服。”
“现在长的也快。”
“大姐,我是在想我以后见你是不是很难了。”
“不会的,你再大一点,圣上和你师傅都会派你出来做事,这样你就可以回连山村了,而且大姐以后说不定还会来。”
“年后你四哥就会试了,会试后说不定也会留在京城,所以小五你不是一个人。”
“那三姐,是不是因为要留在京城才要嫁给那个纨绔的。”
“你怎么会这么样想......”
“以前你和三姐说四哥的时候,我和小六听到了.....”
陈小婉拍拍他道:“你三姐可能有这想法, 我到是没有,江卫宁是个纨绔,但不是真纨绔,你三姐要是好好同他处,未必不是一段好姻缘。”
“大姐......”
“纨绔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这方面江卫宁当之无愧,但他赌不沉迷,上青楼妓馆只听曲喝酒,遛鸟斗狗逞凶也只在他们纨绔之间。不说心里善良但与韦浪邓禹孙煊确实不一样。”
“而且他当日砸到你三姐姐,还扶了你三姐姐的脑袋一下,那种情况他还能注意到这些,至少还是明理的知道不能牵连无故,不然你三姐姐头着地可能真会没命。”
“至于公堂上当众写的婚书,是个人都知道伯夫人不会同意,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算是拼全力给了你三姐姐一个交待。我还查到他回伯府后一直在祠堂里跪着,婚礼前一天才被放出来补置了新房,第二天就让伯夫人给捆在屋里了。”
“啊!那我是不是不该打他,我今天甩了他一顿鞭子,不过不重我有控制力道的。”
“打就打了,也是他该挨的。”
“那三姐姐说他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天砸人的时候 ,我让人打的。”
“啊!这都二十天了,还没好啊!”
“要是没人管,不给上药,怎么能好的快。”
“三姐姐,真可怜。”
“这就是人做了错事,总要还的,你也要记得......”。
“哦.....大姐。四哥知道吗?”
“还不知道,信还没写呢?”
“那江卫宁完了,四哥比我黑多了。”
“以后对他,悠着些。”
“嗯 ,等他改好了,我再叫他姐夫。”
“乖。”
姐弟二人谈完话,小五解了心里的疙瘩,又换了衣裳就像放出笼的鸟儿,拉着小六哥俩就尽情玩耍去了。
陈小婉就捉了小三给小四写信,小三一听就苦了脸想跑,是被陈小婉拎进书房的。要说陈家最黑的就是小四,典型的黑芝麻汤圆,睚眦必报。用陈大伯娘的话说也不知道像谁,半点亏不肯吃。
陈小婉琢磨着有可能像她亲生的爹,她爹的手稿里有不少精彩内容,小四可是奉为珍藏的,连她都不让碰。
晚上给小五告假不回宫的事,陈小婉直接让陈原去办,陈原能怎么办,老实办呗。
第二天小贞带着江卫宁回门的时候 ,那是看着小五就打怵,这小舅子也太狠了,他身上的伤不是假的真没几块好肉了,只是都不伤筋骨,大夫说打人的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