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众官员之后,陈村长又大肆举行了一次祭祀,很是隆重,全村大大小小人都有参加。
陈小婉这次不能做鹌鹑了,站到了前排,五爷爷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
陈家祭祖没有随村人一起,他们在等,小四的举人功名,一直等到十一月初八,陈家第四子陈士扬乡试经魁第三名,获得举人功名,明年可参加会试。
这是陈家堂堂正正考出来的举人功名,陈三叔陈四叔陈小婉还有陈氏族人买了鞭爆,直放了大半天,连山村人凑热闹也放了半天,那一天连山村的鞭爆声就没有停过,陈家人就在这炮声中祭了祖,陈大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五爷爷的眼泪也随着一起流,其它陈家人都眼含泪花。他们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陈小婉很能理解,自己这郡君虽是实打实的,但在外人眼里靠的运气是小聪明或者是投机取巧,总有几分不踏实,陈家人也充满了担心。但小四这功名却是这个时代确认了的最铁的认证,不含半点水份的那种,那是一种雨过天晴见到彩虹的喜悦,代表着希望与新的开始。
17岁的少年举人虽然还有几分青涩,但也和陈大伯一起得体的应对前来道贺的人,脸含微笑书香浓郁举手投足间尽显谦谦君子的少年风华。
这一次陈家没有摆流水席,拒绝了陈村长的建议,前面陈小婉封郡君已经出风头太过了,陈家准备了得体的回礼,和给村民的喜钱。
消息传到京城,长平帝的手一顿,看看
倒是德妃娘娘问:“小五,听说你还有一个四哥,现在他多大了。”
“回娘娘,我四哥和我三姐是双胞胎,过完年就十八岁了。”
“唉,我四哥应该已经乡试了,不知道考过没有。”
“圣上,您能帮我问问吗?”
长平帝看看手中的信,丢给他道:“考过了,第三名。”
小少年拿起来一看,就:“啊啊啊,我四哥考中了,我四哥是举人了,我太高兴,圣上娘娘,今天我请你们喝酒。”说完,扔下笔就跑了。
殿外的公公大人们,真的不是皇子呀!
德妃娘娘拿着信道:“十七岁的少年举人,很是不错了,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来参加会试。”
长平帝一皱眉说:“十七岁急了一些吧!再过三年也才二十岁。”
德妃娘娘就看着长平帝,眼中满是不满。
长平帝就笑了:“你想什么朕知道,但真不用着急。”
德妃.......
而远在西北之地,大将军拿着信,看看躺在擂台之上的儿子,将信折了折,塞进怀里。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给这个幺儿留点牵挂,这样战场上活着的希望多一分。
连山村里小四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直接上了半山湾,躺在廊下的摇椅里闭目。
“躺在这里做什么,也不怕凉了。”
“大姐,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前面走不了,后面回不来。”
陈小婉就懂了,少年这是迷茫的了。
“有什么不能走的,不忘初心,心中有信念就可以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