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是被惊醒的,似乎过了好久又似乎她才刚闭眼,天天看色应该快亮了吧,她艰难的起身想去客栈牵马,前世今世第一次蹲在墙角过夜,那心何等的五味杂成都来不及尝与想,只想着不能再错过了,不能再过错了。
扶着僵硬的躯体,挪动脚步,茫然的抬起头才走了几步,脚下一停,本就悬着的心瓦凉瓦凉的,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不妙,那泪很自然的就流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捂住双脸擦了擦眼泪,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艰难的挪开脚,果然那里躺着一颗缺了口的陶瓷珠子,陈小婉又拿着袖子擦了擦泪,喉咙里的抽噎止都止不住,蹲下捡起珠子,果然上面有一个“福”字,那眼泪就不听使唤的往外漫,脑子里没有思考的就往客栈跑,她的马,来的及的来的及的。
陈小婉满脸泪的跑进客栈,将值夜的小伙计吓了一跳,她拉着小伙子就问:“我有马呢?我的马呢?”
小伙子被她拽的生疼,那身子稳了好几下才站住,想骂人,看她满脸的泪,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道:“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的马呢?我的马呢 ?”陈小婉此时正自责的不行,她怎么就睡着了呢,她怎么就那么不中用呢。小秀小雅该有多害怕啊,那么粉粉糯糯的两个孩子是被人捆着,还是是绑着,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喝的,有没有被打。想到这些她的心都是碎的。
“在后院,我去牵,娘子你别哭了.....我马上就牵来.....你坐一会。”
“快,快,快”,泪眼朦胧的陈小婉跟本看不清况,又擦一把泪,见桌上有馒头,拿起来就啃,也不管干不干净,更不用管好吃不好吃了。看见水壶,倒了就喝,噎的直咳嗽。
“娘子,马来了。”
陈小婉拿了桌上的馒头就往胸前塞,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急步出来见小伙计牵着马站在门口,抓过马绳就往上爬,可能是一股气还在爬的不怎么费力,打马正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耳朵上的金丁香摘了一只下来,扔给小伙计,道:“我姓陈,如果有人来打听,就说我往北去了,让他们快来,多谢。”
陈小婉追至城门口,那遥遥的一辆马车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擦擦鼻子抽噎一下,俯身打马往前跑去,可不能跟丢了,好丫头,你那珠子可得细着些扔啊。
与此同时,陈小三他们也进了长廊镇,只是一个进一个出,刚刚错开了。陈小三往王癞子手上塞了一张银票一碇银子道:“癞子叔,你去买点干粮,打点水,我去找人。”
王癞子愣了一下,忙拉住他,有些结巴的的道:“我....我......我的这样子,你让我去买东西。”
陈小三一看,也是一愣,这癞子叔还是一副乞丐的模样,怎么相处了半天一夜自己硬是没有发现呢。
王癞子将银票与银子往塞回他手上,人往边上一跑道:“我去打听,我打听人快。”
“小三再买匹马,我们赶快点,这车厢不要了。”
“行,四叔。”
三人分开,一通打听好找。
陈小三的包子还没有买完,王癞子就跑回来道:“快,快,陈娘子给客栈的小伙子,留了话,天还没大亮就往北去了,说让找她的人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