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今日这脑子被三头驴踢了的蠢货定是被人当枪使了。
“娘,哥哥今日一来便要拖我去祖母那,非得让我去给白夭夭求情,还想让我认下过错,让祖母免了白夭夭的罚。”
她忍着泪,声音哽咽着说道:“娘,哥哥今日这般莽撞,定然事出有因,您派人去查查,看是谁从中挑拨我们兄妹关系。”
不必陆氏吩咐,杨麽麽立即着人将子墨给押了过来,又派人去将白洛川院子的丫鬟小厮一并给带过来。
陆氏转身看着低着头不敢作声的子墨,声音冷厉,“今日二少爷都见了谁?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一字不许隐瞒!”
她乃将门虎女,端起架子来也颇有几分气势。
子墨吓的身子一抖,抬眸朝白洛川那边觑了一眼,小声说:“少爷今日早晨只读了书,并未见任何人。”
陆氏刚刚也瞧见白洛川给他使的眼色,更是怒不可遏。
她一向都很随和,从不苛待下人,今日发了狠,“你还敢隐瞒?!若不老实交代,今日我便命人将你发卖出去!”
“娘,无人挑拨我们,是我自己要来的。”白洛川站直了身体,捂着酸痛的胳膊,神色焦急,“这都不关子墨的事,您不要为难他。”
“哼,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个好糊弄的!”
陆氏用力一挥袖,“来人,给我打,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小厮得令,将子墨押在地上,另外一人拿着一根木棍过来,照着子墨的腰部用力挥了下去。
“唔!”
只一棍,子墨便感觉自己的腰似是折了一般,钻心的疼痛让他额角青筋凸起。
“砰!”
“砰!”
一连挨了三棍,子墨终于扛不住,他虚弱地喊道:“夫人,我说,我说。”
“若再敢有旁的小心思,本夫人今日定要将你打个半残,再丢出府去!”
“娘......”
白洛川想上前,被杨麽麽拦住,她好声劝道:“少爷,夫人正在气头上,您不要再去惹怒夫人了。”
子墨额头之上冷汗密布,他苍白着点,抖着唇,最后支支吾吾道:“少爷今日早晨读了一会书,碧桃来送五小姐给少爷做的靴子,便听丫鬟说五小姐在祠堂那冻着,染了风寒,便、便来寻四小姐了。”
白悠悠站在陆氏身侧,唇畔挂着冷笑,“听得哪个丫鬟说的?”
“是、是是......是春柳。”
子墨对上她漆黑幽深毫无温度的眸子肝胆一颤,九数寒天,他背脊之上竟渗出一层冷汗。
“好,好个春柳!”
春柳是白夭夭身边的二等丫鬟,陆氏咬牙切齿,“杨麽麽,去将那两个贱人给我带过来!”
碧桃是白夭夭的贴身侍婢,两人没过片刻便被人压着胳膊带了过来。
碧桃一来就喊冤:“夫人,奴婢们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夫人明示。”
“你犯了何事你自己难道不知?!”陆氏怒喝,“你今日去二少爷的院子都说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我们小姐前些日子给二少爷做了一双鹿皮靴子,今日叫奴婢送去给二少爷,让二少爷读书时,注意身体,切莫着凉。”
碧桃泪水涟涟,嘤嘤哭啼,“奴婢竟不知此举也是有错,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
白悠悠看着俯身跪地的碧桃,眉头微微蹙起。
白夭夭是个聪慧的,知道借着送靴子的名头,让丫鬟将自己的近况故意透露给白洛川。
如今这般,陆氏也没得由头发作这两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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