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江岁宁掀开车帘,正好对上沈宴西的视线。
“你政务处理完了?”
“正好今日结束,刚刚得了皇上准许,接下来可以休沐两日。”
刚才离开皇宫后,他便听元良说起了纵火的事情,本打算去衙门,没想到在这儿半路上便遇到了宁宁。
“衙门那边结束了?”沈宴西问道。
江岁宁点头,见沈宴西面上带着倦容,于是走下马车,二人到了旁边的茶楼坐下说话。
听江岁宁说完整个经过,沈宴西目光认真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注意到这视线,江岁宁疑惑,“怎么了?”
“突然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得出一个情爱害人的想法,然后疏远我。”
沈宴西眸光和语气中都透着笑,看起来只是轻松的随口一说,可握着茶杯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许力道。
江岁宁也笑了,“说实话,我倒是的确得出了这个结论。”
“宁宁……”
“不过沈大人可以放心。”江岁宁冲着沈宴西眨了眨眼,玩味的开口,“我这人可没有替人顶罪的习惯,当然了,若是有朝一日出了事,沈大人想要这么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最后一句明显满是玩笑。
沈宴西听着这轻松的语气,握着茶杯的手指卸了力道。
“宁宁,若真有那么一日的话,我……”
江岁宁打断了沈宴西的话,“你不必许诺什么,而且我刚刚不过是在玩笑罢了,我并不喜欢董开建的做法,也不觉得感动。”
比起在这儿假设落入困境,做出什么感人的承诺,或者当身处那种境地时,依靠对方做出牺牲。
她更想要的是拥有足够多的筹码和力量,永远莫要让自己陷入到那种境地中去。
沈宴西看着江岁宁,眼尾上扬,做出一副无奈心痛的模样摇头道:“就连说几句甜言蜜语的表现机会都不给我,宁宁未免太狠心了些。”
“你要当真这么想表现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机会。”江岁宁挑眉。
“什么机会?”
“同我说说,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江岁宁压低音量问道。
秦飞尚已经被抓了一段时日了,褚益生也移交大理寺那么久了,多多少少应该查问出一些来了。
沈宴西脸上笑意不改,敏锐的察觉到江岁宁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度似乎比之前要高了。
“宁宁,你不担心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