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预感?”沈父问道。
沈母忧心忡忡的开口:“咱儿子……不会没被人家看上吧。”
沈父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开口:“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他的官职不算顶高,但好歹也称的上一句朝廷重臣。还有宴西,那么多名家大儒想要收他做学生,在这皇城之中素来备受关注,如今更是十七岁高中状元,怎么可能会没被人看上。
沈母却并没有沈父那么乐观,在她看来有才学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被看中。
“老爷,还是要打听打听,咱们儿子到底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不然我这心里面可不踏实。”
“好,那就让人私下里面去打听打听,瞧着宴西的模样,是不可能主动告诉我们的。”
“没错,抓紧时间……”
“父亲母亲就不要插手了。”沈母的话还没说完,刚刚离开的沈宴西忽然又折返回来。
“宴西,你刚刚在偷听我和你母亲说话?”
“父亲想多了,我只是折回来想要提醒一句,希望父亲母亲莫要干涉,也莫要派人去私下里面打听。”沈宴西认真的看着沈父沈母,虽然语气平静如常,可是却透着一股子不容忽视。
“宴西,我们也只是担心……”
“父亲母亲若真的为我好,便不要插手,儿子心中自有分寸。”沈宴西打断了沈母的话。
沈父沈母看着自家儿子,他们很清楚,这个儿子自小便很有主见,绝大多数的事情也都是他自己做主,只不过……
“宴西,这毕竟是婚姻大事。”
沈宴西没有开口,只是坚定的看着自家父亲母亲。
沈父沈母瞧着他这模样,终于,沈父让步了。
“罢了,你向来是有分寸的,既然你这般说了,我和你母亲暂时不过问就是了。”
沈宴西将视线移向自家母亲,后者沉默了一会儿,也无奈开口:“好了好了,母亲答应你,不给过先说好,若你们真的两情相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一定要告诉我们,由我们去正式登门提亲,莫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沈宴西这才笑着应声,“好,多谢父亲母亲。”
……
第二日,江岁宁已经和陈掌柜说定了,在城门处碰头,一起前往田庄瞧瞧。
而碧云得知了田庄的事情,放心不下,也坚持要和江岁宁一同前往。
江家门口,江岁宁带着喜儿和碧云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楚惊月来了。
她满脸喜色的从马车之中钻出来,“岁宁,魏从泽的母亲和弟弟昨天离开了皇城,回老家去了,说是帮魏从泽筹钱还债。而魏从泽现在被那些放利钱的人扣着,听说要等到家里人交钱才能放人。”
江岁宁笑了笑,对于这消息并不意外,“魏从泽并未高中,那些人最后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了,魏从泽的母亲若是想要救自家儿子,的确只能赶紧回去筹钱。”
说来倒是巧合,今年科举多了个楚长河,而偏偏魏从泽距离上榜就差一名。
若是楚长河如同上一世那般,过几年再考,魏从泽就成了上榜的最后一名,那便是高中了。
“活该,反正那些放利钱的人应该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就让他先受着吧。”楚惊月心情十分不错,注意到江岁宁的马车和跟随的家丁,问道,“岁宁,你这是要去哪?”
“出城一趟,去一处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