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着他们,等你们到了,我都没见出啥意外啊!”
发脾气那个一拳砸在床上:“那这到底是特么哪儿出了问题,为啥好端端的钱,就变成了纸币?”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纷纷看向陈红军。
陈红军气得一脚将那包纸币给踢飞:“操!赵秀华你个贱人,你敢耍我!”
冥币被踢散开,纷纷扬扬落了下来,飘的满屋都是,瞧着很是瘆人!
凌槐绿和严彤从火车站出来,就看到李卫平靠着车门等她们。
严彤吃惊道:“咱裴总买车了?”
李卫平打开车门,让两人坐进去:“这事儿说来话长,先上车再说吧,对了,小凌,裴总让我给你找好了单位,回头就去学车。”
凌槐绿诧异,裴观臣要安排她去学车?
严彤摸着车里的座椅和车窗,嘴里啧啧声不断:“啧啧,咱裴总真的是鸟枪换大炮,发展越来越好了,这都买上车了。
小绿,回头你学会了车,可得教教我呀,我也得学车!”
严彤自从跟了裴观臣做事,一开始还觉得裴观臣这人怪狠,拿女人当男人用,等她习惯了这种工作节奏,找到了工作带来的成就感后,就觉得女人靠自己其实挺好的。
现在裴观臣开始安排凌槐绿学车的事,严彤就开始琢磨,自己也可以学车,就算眼下暂时买不起,还不能蹭蹭裴观臣的车来开一下吗。
凌槐绿瞧着车里一切,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稀奇感。
88年的桑塔纳,一辆只怕要20万左右才能买的到啊。
在人均收入不到千块的年代,花这么大价钱买辆桑塔纳,有点不值啊。
李卫平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你觉得不值是不是?”
严彤替凌槐绿回答:“是挺不值的,咱裴总花钱可真是舍得,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的呀!”
李卫平笑道:“这不是咱们裴总买的,裴总的意思,要买也是买货车,买这玩意儿干啥,除了装叉拉个人,还真没啥意思,我们裴总也不是讲排面的人。”
凌槐绿也觉得裴观臣不像是刻意买个车做面子的人:“那这车”
李卫平笑容淡去,叹了口气:“抵债给咱的,青阳那个石材厂,你们晓得吧?
咱们的大车给他们拉了两三年的货,运费一直拖着没给结算,零零碎碎加起来都有三十万了。
那老板的儿子,赚了钱别的不干,全拿去泡妞买车赌牌了。
喏,这车就是那位公子哥买的,开了还不到半年,他老子的厂子里就发不出工资了!”
凌槐绿瞬间了然,八十年代有一部分走在改革前沿的人,在别人还在跃跃欲试,犹豫着要不要下海经商的时候,他们已经凭借敏锐的嗅觉,赶上时代发展的便利,赚了个盆满钵满。
穷人咋富,总是不能按捺住那颗膨胀的心,有钱之后,有人抛弃糟糠妻,在各种娱乐场所开始了声色犬马的生活。
而在这些有钱人身边,也环绕了一堆等着拉他们沉沦的白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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