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栀,江枫十分自觉让位。
留在这里也是遭埋汰。
不如早点溜之大吉,免得这两人都往他身上泼脏水。
“阿砚哥哥。”
秦栀走到病床旁坐下,她拉住裴继砚的手:“伤口是不是很疼?”
闻言,裴继砚立刻痛苦拧起眉:“好疼。”
“我把江枫叫回来!”
秦栀立刻就要起身,却被裴继砚拉住了:“你怎么不在医院陪我,醒来没看到你,伤口疼死了。”
男人话语中带着几分哀怨。
“我回了一趟家。”
她刚下飞机就收到江枫的消息,说裴继砚醒了,要杀他,让她快点来医院。
她还没来得及回家,就先来了医院。
F国那栋房子里看到的东西她到现在还没消化。
秦栀并不准备现在告诉裴继砚她去了F国,知道了那些事。
现在她太累了。
以后找时间再慢慢消化吧。
裴继砚视线扫过秦栀疲惫的脸,跟微乱的头发,眼底闪过黯然,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紧紧握着秦栀的手:“在这里陪我,你不在,我睡不着。”
“好。”
秦栀低头在裴继砚唇上亲了亲:“我会在的,睡吧。”
江枫跟她说凌晨裴继砚就醒了。
他不睡,也不准江枫睡。
两人在病房里坐了整整十个小时。
“睡不着。”裴继砚抬起手指了指嘴唇的方向:“你很久没亲我了。”
“乱说,我明明刚刚才亲你。”秦栀嗔了一眼裴继砚,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是说在今天之前。”裴继砚端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栀想想,居然觉得裴继砚的说很有道理。
她住了半个月院。
裴继砚昏迷了半个多月。
“再亲一下就睡觉。”秦栀竖起食指,放软声音,像哄小孩一般。
以前裴继砚生病不喜欢打针,每次非要她亲亲他,他才肯打针。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跟以前一样。
秦栀脑中突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没回国那六年,裴继砚的时间好像停止了。
她为自己升起的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感到有点无厘头,直到裴继砚叫了她一声,她扬起笑容再次吻住裴继砚。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快退开。
她只是轻轻贴着他的唇,感受那份难得的安宁。
多年来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像是忽然被搬走了一般,她整个人变得轻松不已。
裴继砚嘴可真紧啊。
要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裴继砚不是因为救命之恩喜欢她,她不一定会想到大学跑得远远的,远离裴继砚,跟他分手。
不过正如江枫说的。
如果裴继砚能说出来就不是裴继砚了。
跟秦婉芝似的,长了一张嘴,却不知道如何使用这张嘴。
比死了十天的鸭子嘴还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