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绕过办公桌,在裴继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并没有听裴继砚的披上毯子。
白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没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以及锁骨旁淡淡的红痕。
即便秦婉芝不想看,也无可避免地看到了她刻意露出来的痕迹。
笑话。
她出来前特意拿了裴继砚的衬衫去浴室换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这才打开门走出来。
她必须得保证秦婉芝全部看到。
因为她跳舞的原因。
练舞时不可能穿高领,裴继砚一般不会在明显的地方留痕迹,今天是因为她自己作妖,导致裴继砚明显的地方留下了痕迹。
“姐姐,我真佩服你,被甩了还能若无其事来跟前任谈生意。”
秦栀抱着手臂,笑吟吟靠在真皮椅背上。
语气十分轻佻。
“你也不遑多让,谎话连篇。”秦婉芝皮笑肉不笑,“现在很多人跨行转去演戏,我看你也挺适合的。”
秦栀长长叹了口气,十分无奈:“没办法,谁让阿砚哥哥喜欢我呢,即便我在他最难的时候抛弃了他,可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迫不及待贴了上来。”
“我可是走了六年哦,给了姐姐你六年时间,姐姐都没能俘获阿砚哥哥的心。”
秦栀轻笑出声。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姐姐,要不然你给我交点学费,我教教你啊。”
“免得将来你的爱慕者都像尘年哥一样,我只是对他笑笑,他就立刻移情别恋了。”
秦婉芝脸色微变。
她不傻。
徐尘年以前喜欢她,她当然知道,她不想回应那份感情,所以一直装作不懂。
而且徐尘年是裴继砚为数不多的朋友。
她的确利用过徐尘年去见裴继砚。
她提出的要求,徐尘年从没拒绝过。不过从去年开始,徐尘年有点变了,直到后来在宴会上,她看到徐尘年看秦栀的眼神才知道徐尘年变化的原因。
“勾引男人这么让你有成就感吗?”秦婉芝冷淡开口。
“唉,也还好吧,成就感也就那么一点点。”
秦栀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她将腿随意搭在裴继砚的办公桌上,像个十足十被宠溺过度的坏女人。
甜软的声线中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挑衅。
“可惜啊,姐姐你再怎么主动,阿砚哥哥都不会喜欢你。换个人喜欢吧姐姐,看你单恋阿砚哥哥那么多年,你不累,我都替你觉得累。”
“秦栀,你真以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
秦婉芝表情愈发冷冽。
旋即她弯了弯唇,“我听说,你当初出国是得了骨癌,不过我问了妈妈,她没转过手术费给你吧。”
“我也没在F国哪个医院查到有你的就诊记录。”
“你当初出国不就是因为医生说他腿废了吗?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怕被拖累所以迫不及待出了国。”
“你跟裴继砚的确挺配的,一个自私自利,一个蠢笨如猪,被骗得团团转。”
秦婉芝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
秦栀咯噔一下。
她装病的事儿怎么被秦婉芝知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徐尘年!
该死的徐尘年。她得想个办法好好整治他一番。
“姐姐,你这是因为得不到就诋毁吗?我没有骗过阿砚哥哥,他也不是你嘴里蠢笨如猪的人。”
“是吗?阿砚哥哥。”
秦栀偏头,抿着唇,无辜地看着刚推开门的裴继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