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到了吗?”
秦栀直直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待秦栀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池默才让司机开车。
司机动了动僵硬的胳膊。
坐了大半个小时,腿都要僵了。
这边秦栀将包挂在手腕上,低头输密码。
“滴”一声,锁打开,她推开门,踢掉脚上的鞋子,包包随意丢在玄关,直直朝楼上走去。
“砰——”
秦栀一脚踢开卧室的门。
卧室内熟睡的人从睡梦中被惊醒,他抬手开了灯,灯亮起的瞬间,一道阴影压了过来。
直直砸在他身上。
浓烈的酒气在空气中散开。
“你不是睡觉了吗?怎么喝得这么醉?”
裴继砚推着秦栀坐了起来,秦栀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皮都没掀一下。
“睡觉,别吵。”
她抬手捂住裴继砚的嘴。
裴继砚眉头微拧,“去洗澡。”
“不去不去,我要睡觉。”秦栀推了一把裴继砚,翻身滚到一边,她将自己缠进被子里。
在裴继砚伸手想来拉她时,她往后一滚。
顿时。
屋内响起巨大的响声。
秦栀连带被子一块儿掉下了床,虽然地方铺着地毯,但她还是要痛死了。
“摔痛没?”
裴继砚大步下床,蹲在秦栀身边,想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秦栀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你干嘛!我骨头都要碎了!”
疼死她了。
秦栀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该死的裴继砚,她跟他就是磁场不合。
“你自己在床上滚,滚下了床,怎么还怪上我了?”
“那是你床太小!”
“好好好,是我床小,明天你去挑个更大的。”裴继砚将裹着被子的秦栀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秦栀四肢死死扒着被子,裴继砚想把被子抽走,带她进去洗澡。
但秦栀力气大得很。
最终。
秦栀抱着被子进了浴室。
-
“我在哪儿?”秦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敲了敲发沉的脑袋。
她怎么觉得昨天晚上她看到裴继砚了呢?下一秒她就发现她真在裴继砚卧室!
秦栀低头。
身上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睡衣。
......又被占便宜了。
裴氏。
徐尘年敲开办公室的门,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在裴继砚面前。
“婉芝那声明是你授意的吧?”他弯腰,双手撑在桌面,轻“啧”了一声:“你也是挺不要脸的,自己想退婚,还让婉芝背锅。”
“那么关心她,不如多去她面前刷刷脸,说不定你能趁虚而入。”
裴继砚身体往后一靠,笑看着徐尘年。
徐尘年神色微僵。
目光落在裴继砚下唇结了痂的地方,“栀栀还在你家?”
“还是叫全名更适合你。”
“我叫她什么,你也要管啊,你们现在应该不是男女朋友吧?你管得还挺宽。”徐尘年轻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