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哥哥,今天姐姐生日,你不陪她过生日吗?”
秦栀睁着一张清亮无辜的眼眸,眼含关心。
“你很关心她?”
裴继砚冷嗤一声,在病床旁坐下:“不是爱你爱的要命吗?怎么你出车祸人就走了?”
秦栀唇边微僵,眼底闪过不自然。
“阿砚哥哥,我跟他只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没有爱情的。”
秦栀敛下眼底所有的失落。
一副十分无所谓的样子。
放弃勾引裴继砚本就是因为跟温鹤昇在一起,为了他做出的妥协。
温鹤昇说她这样说其实是在折磨自己。
不会开心。
温鹤昇真不够了解她。
她很开心。
只要能让秦婉芝伤心,那种满足感即便是站上最好的舞台演出也无法比拟。
秦栀被子下的手不自觉覆上小腹。
想要幸福吗?
不可能的。
“那你演得挺称职。”裴继砚语调懒懒的。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栀忽然抓住裴继砚的手,柔柔道:“阿砚哥哥,可以带我离开吗?”
“你现在的情况医生应该不会建议你出院。”
裴继砚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可是不走的话,他晚点肯定会回来,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暂时不想见他。”秦栀哀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像一株立于风雨中的茉莉花——柔弱、清纯。
“这么确定他会回来?”
秦栀垂下眼睫,缓缓点头。
像温鹤昇这样极具英雄色彩的人,即便是真做了要跟她分手的决定,也不会在她出事时丢下她不理。
他们不一样。
温鹤昇善良阳光,对所有人都抱着善意。
她自私又阴暗。
她早该想到的,不应该乱动心。
裴继砚倾身,用手抬起秦栀的脸:“让我带你走,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他眼底的幽光丝毫不掩。
秦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刚出车祸,裴继砚可真是个实打实的禽兽。
“都......都可以的。”秦栀脸颊染上浅浅的绯色,乖巧得不像话:“我听阿砚哥哥的。”
“最好是。”
裴继砚将手收回。
他起身,掀开被子,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到秦栀脸上。
然后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秦栀脸上忽然被罩上一件西装,外套上满是裴继砚的味道,淡淡的冷调木质香,以及他身上独有的夹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她真想硬气地把衣服掀开。
扔地上。
但回来这一年她在国内曝光率太高。
只能忍受着裴继砚的西装盖在她脸上。
她被裴继砚抱着出了医院,有没有收到瞩目她不清楚,反正她脸被盖住了,丢脸的人只有裴继砚。
“李姐,鸡汤清淡一点,栀栀受伤了,医生交代不能太重口。”
秦栀被塞进车里时。
听到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透过炎热的晚风飘进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