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林净秋,这一切本就应该如此的!
想到这些,姜执月又如何能不恨呢。
“你可曾想过,若你手上沾了血,可会日夜难安。”
老太君问得很严肃,她教导两个孙女,心机城府,也难免会有死伤。
尤其是长孙女,嫁入皇室,夫君又是未来皇储的大热人选。
争夺,一定会见血。
但老太君没有想到率先为此出手的,居然是一向不理事的小孙女儿。
姜执月望着祖母:“孙女不怕。”
“今世她为人我敢杀,做鬼难道我就怕了她。”
言老太君心头一震,看着姜执月,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执月沉默着,她本可以瞒着祖母,再出手料理了林净秋。
但纸包不住火,祖母早晚都会知道的。
与其到时候祖母得知惊惧担忧,倒不如摆开了说清楚。
这是姜执月另类的执拗态度。
过了好一会儿,言老太君才慢慢地说道:“地上凉,起来吧。”
“你今日特地来回禀我,我已知晓了。”
“既然心中已有决定,祖母就不多说了。”
“唯有一句想叮嘱你。”
姜执月起身到一半,又跪了回去:“祖母请说,孙女儿谨遵教诲。”
言老太君看向姜执月:“我要你记住,生死是大事,若非不得已,决不可轻易决断。”
“世上之事多有因果轮回,祖母怕。”
姜执月听到言老太君最后的三个字,陡然间红了眼眶。
她向前挪动了两步,抱住老太君的腿,“请祖母放心,便是因果轮回。”
“这也不是因,已然是果。”
姜执月句句坚定,也安抚了老太君的心。
林净秋死不足惜,可老太君不想让姜执月担上这份因果。
姜执月想的却是她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来。
林净秋必须死,这就是林净秋前世种下的恶果!
老太君把姜执月拉起来,替她擦了擦眼泪,还是不由得关切地问她打算怎么做。
姜执月神色淡淡,唯有眸中露出一点杀意:“她的行踪一直都在我掌控之中。”
老太君了然,“也难为你,为了今日隐忍多时。”
“只是这件事,阿爹要受些委屈了。”
姜执月看向老太君,眼神里有点儿试探。
老太君看了姜执月一眼,心知肚明:“他到底是你阿爹,多少也要留些面子的。”
姜执月垂眸,乖觉地应下了。
从春晖堂出来时,姜提玉站在门口等着她。
瞧着姜提玉的狐裘上都有些露珠,姜执月就知道他一定在这儿站了很久。
“阿兄,喝茶吗?”
“陆青骁前些时日寻到了一种新茶,口味很独特。”
姜执月莞尔看向姜提玉,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提玉颌首:“好。”
兄妹俩默不作声地离开春晖堂,与请安的姜宛白和姜芙瑶错过。
姜宛白看不清兄妹俩的情况,嘀咕了一句怎么走得这样快。
姜芙瑶却是清楚地看到姜提玉的狐裘下摆有些湿了。
狐裘经过特殊处理,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浸湿的。
况且,若阿兄给祖母请安,成嬷嬷又怎么可能不帮阿兄把狐裘的下摆烘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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