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乔氏心肝儿都在发颤:“宛白出了什么事?还是乔家出了什么事?”
姜二爷仔细地看着乔氏,想从乔氏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乔氏心中隐隐有些害怕。
她嫁给姜二爷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见过他色厉内荏的时候。
上次见,还是因为她想让宛白结下广昌侯府的婚事。
乔氏心中忐忑不安地看着姜二爷。
姜二爷看向乔氏,神色淡淡地叫侍婢们都出去。
乔氏正襟危坐,她此刻有些紧张。
看着乔氏局促的模样,姜二爷眸子里的冷意消散了一些。
他给乔氏倒了杯茶,推到了乔氏面前:“先喝杯茶暖暖。”
乔氏照做,一杯茶喝尽,实在是抵不住心中煎熬:“二爷,有什么话倒不如直说。”
“这样提心吊胆的,妾身害怕。”
姜二爷笑了,“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乔氏嗔了姜二爷一眼,神色放松许多:“二爷不知道自己冷脸有多吓人么?”
“比国公爷还可怕。”
姜二爷闻言笑得更灿烂了:“我怎么比得过大哥可怕。”
“大哥可是领兵接连攻城略地,赢回五座城池的人。”
乔氏心一跳,姜二爷从来不说这些话,也不会提国公爷过往的功绩。
这,这到底是为何?
姜二爷观察乔氏的神色,话锋一转,提到了姜宛白的婚事:“你对宛白的婚事有什么章程?可有看中的人选?”
说到这个,乔氏就有话说。
把这些时日相看的都说了一遍,就是有几个略看得上眼的。
在姜二爷听来,这几个也就是家世上略看得过去,本人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乔氏听姜二爷一一否定了她看中的人选,下巴都要惊掉了。
“二爷,这样的人家你都看不上,那宛白的婚事又如何是好?”
乔氏是真着急。
她虽然平时有些偏心姜容卓,可到底姜宛白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姜宛白的婚事,她自然是好好斟酌的。
没想到,二爷一个都看不上?
姜二爷看乔氏,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到底是他当年自己选的正妻,行事天真些也罢了。
“是我上次话说得重了些,所以你替宛白相看的人之中一个公侯伯爵都没有?”
姜二爷直白地说出乔氏的顾虑,乔氏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乔氏:“诚如二爷所言,我也不是卖女儿……”
姜二爷笑:“即便如此,你也不看看宛白的名声有多大。”
“只是我在当值也有人来寻我问宛白的婚事,她自有她值得的地方。”
“因噎废食不可取。”
“你想借她攀附高门,和她配得上,本就可以配高门,是两回事。明白吗?”
姜二爷对乔氏很有耐心,她是想法直白了些,却不是恶毒的人。
乔氏被姜二爷这么说了一通,心中觉得又羞又愧。
她是知道自己嫁给姜二爷是高攀了。
这么多年来,前有长嫂操持英国公府,后有婆母看顾,她是真的也没怎么做过主。
对自己的性子更是清楚得很。
她一直想做好一些什么事,能让夫君对自己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