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晏琉璃已然泣不成声。
顾洛离拍了拍顾剑门的背,推开他,然后走向晏琉璃。
晏琉璃靠进顾洛离的胸口,两人相拥痛哭。
等他几人稍事平复,银月指了指她的小木屋:“你们兄弟夫妻,去我的小屋里坐坐吧,珍惜剩下的时光。”
顾家三人千恩万谢地去了。
于是,花丛之中,便剩下银月与百里他们三人。
“咱们外头坐一会儿,等等他们。”银月走过去,已经坐在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白玉长椅上,旁边还有另外几张白玉凳子,一张同样的白玉桌子,上头有一个煎煮着冒着热气的茶壶。
银月很是随意地把腿架在长椅上,斜斜倚着:“你们坐吧,要喝茶自己倒。”
百里东君抢了最靠近银月的凳子坐了。司空长风与温壶酒也只能另外凳子坐了。
“咱们要在这里等他们三天吗?”百里东君看看那屋子。
“不用,很快的。”银月向百里东君伸手过去。
百里一愣。
银月:“不好意思,把你当我小徒弟了,我一伸手,他就知道我要喝茶。”
百里小机灵立马提了茶壶给她倒了茶,双手奉上:“仙女姐姐您还有徒弟啊?”
对啊,还是你的好兄弟呢。算了,为了小徒弟的安全着想,而且他自己也不太想牵连百里家,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还活着一事,她也懒得管他们这样的别扭心思,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吧。
“是啊,和你们差不多大,从小跟着我长大的。”
“那您这徒儿是男是女啊?”
“男孩子。”
“男、男的?”百里东君瞬间危机感爆棚,看向司空长风。
两个少年都是满目的酸涩。
“那个……仙子啊。”温壶酒开口了,“冒昧地问一句,您从何处而来,师承何人,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过您的名号呢?像您这样惊世冠绝之人,不应该籍籍无名才对啊。”
银月噗呲一笑:“我不是说了嘛,我们这样的人,少管闲事才是王道,你以为人人都像李长生这么闲不住?我要什么事都管,我家山门都得被踏平不可。”
三人顿时哑然,温壶酒又挣着胆子道:“那为何这次又管了?要是世人知晓您有这般神通,恐怕……”
银月皱眉:“我就是岛上待久了有点无聊,随便凑凑热闹,而且,是我家玄微起的头,那我只能给它收拾一下烂摊子。”
说话间,那边的海里,黑蟒猛地一窜,翻起一阵巨浪。
顾剑门忽然出来了。
百里东君向他招呼:“顾兄,怎么这么快?不同你大哥再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