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尔向来能抓住事情的关键，从而更优的好处，他满意地垂眸：“殿下不是个好掌控的人，但好在漏洞很多，连梅薇思都能抓住空隙，反将你一军，就让我得到一次王族的无条件许诺，这么想来还需要感谢殿下。”

慕勒已经不想和奥利尔多计较口舌之争，他只是沉默着，坐在那里。

奥利尔见慕勒此刻态度厌厌，便拿了纸笔，在上面勾画着，他在写下几个字后，反转纸张，放在了慕勒眼前，示意他看。

慕勒已经想走了，他看得出来奥利尔叫他来也不过是想谋筹利益，自己已经很配合他，到了现在，还想如何。

奥利尔把纸又在慕勒眼前抬了抬，见他动也不动，才又开口道：“举手之劳而已，殿下不会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我吧。”

慕勒眼皮抽动，他刚要起身就走，就听见奥利尔的声音再度响起：“那这样好了，我拿那个王族承诺来跟你换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何。”

想尽办法得到的东西，居然为了这一件事就轻易地换了出去？王族的可不会随意给外人承诺。

慕勒这才有点别的反应，他视线落在那张纸上，上面有着还带着墨痕的字迹。

纸上写着，妙佩森孤儿院。

这就是奥利尔想知道的东西，他含笑看着无表情的慕勒，挑衅似的微眯眼眸。

奥利尔用指尖点点已经干透的字：“我一直有个问题，你在妙佩森孤儿院经历了什么，我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半点资料，真是奇怪。”

“有意思的还在，创办妙佩森孤儿院的家族，他们的后代无一例外，都在二十年前的佩拉公学里，陆续上吊自杀死去，家族也在近些年彻底覆灭了，这点不得不让人多想。”

“可以告诉我吗，不然我可要去试着找一个你的伙伴，然后想尽办法，去撬开他的嘴。”

奥利尔已经把王族的承诺和妙佩森孤儿院的存在划上了等号，可想而知得有多么的在意。

慕勒是知道，不过要是这么简单，就告诉外人，那他也不用继续待在这个身份上了，出言讽刺道：“只是个孤儿院而已，教皇冕下成天这么疑神疑鬼，小心早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选举新的教皇。”

“你说要是你死了，我选谁好呢，我可是未来的王，对了，我选莫拉尔如何，他正好也是你的血亲，最为合适不过了。”

“要延续卡文迪许家族荣光，是谁都行吧，反正你也不喜菲尔丁，与其让伊莎贝拉的孩子上位，不如选择更好掌控的莫拉尔。”

慕勒反唇相讥，很快把话题巧妙地拐走，奥利尔手握拳，放在唇边，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殿下可是真的闲，都管到卡文迪许家族里来了，不过，殿下都能这么清楚卡文迪许的内幕，看来那些老东西也是力不从心了，也该是时候换代了。”

奥利尔眼神如冰，闪烁过尖利的杀意，他对派不上用场，还净拖后腿的东西没有办法好感，能杀则杀，不能杀也得想尽办法处理掉，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似乎有些倦了，摆摆手，示意慕勒出去：“算了，既然殿下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世界上不可能有这般密不透风的墙，我总归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愿教皇冕下做得到。”

——

屋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