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看吧！”

尚华川早就睁开了双眼，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尚华阳听见尚华川的声音，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随即两只都睁开了，神色惊讶。

摸了摸头：

“不疼。”

低头看着身体，有些茫然，还有些害怕：

“老弟，我们不会也死了吧？不对呀，我没记得我们死了呀，又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难道我们还失忆了？”

说着话的同时，还抓了抓头发，一副十分纳闷的表情。

“闭嘴，跟上。”

看着还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哥哥，还有走远的钟暮鸣，尚华川心里着急了起来，拉着尚华阳就跑，他可是记得钟暮鸣生气的样子。

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是要回家了，他也没准备惹钟暮鸣生气，不然今晚恐怕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说不定要彻夜锻炼。

想到这里，他又加快了脚步，甚至小跑了起来，带动尚华阳一起跑了起来。

等追上钟暮鸣后，两人才放慢了脚步，跟在他后面。

这时，尚华川才发觉了环境的变化，周围一直有一层雾气一样的东西，根本看不清路之外的模样，还特别的冷，这种冷，不止身体上的冷，还有精神以及灵魂。

他们现在走在一条路上，看不到起点，也看不到终点，感觉像是在走一条直直的路，一米宽的土路，好像被不知道多少人走过，都踩实了。

与此同时，他还感觉有一股冷风在吹，冷到了骨子里，雾里也传来了各种声响，有的像是幽怨的女子哭声，有的像是婴孩的哭声，还有的是惨叫声，以及唱戏声……

混杂在一起，感觉一股脑往他脑子里塞一样，昏昏沉沉的，陡然间，听见了熟悉的喊声，出自他的身后。

“小川。”

尚华川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这一声叫声很熟悉，太熟悉了，让他昏沉的脑子清醒了几分，这是他妈妈的声音，理智上清楚母亲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情感上却促使他应答下来。

一咬牙，一狠心，揪了一下胳膊上的肉，三百六十度的那种，疼痛是对抗莫名出现的睡意的最好应对方法。

一下子彻底清醒过来了，揉了揉胳膊上的印子，他没有回头，而是用余光看向一旁的尚华阳，他眼神空洞，看着不太对劲的样子。

正准备出手帮他一把的尚华川，刚碰到他，就见尚华阳眼中的空洞消失了，灵动依旧。

“醒了？”

尚华阳点了点头，有些后怕道：

“嗯，唉，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尚华川看着雾气，心中涌现出不少猜测：

“估计是这里独特的环境造成的，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或者说，怎么出来的。

连他都差点着了道，跟幻境一样，他想不到笨蛋哥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尚华阳扫了一眼前面好像什么都没发觉的钟暮鸣，收回了目光，压低了声音：

“我听见……叫我名字了，还是用很温和的声音叫我，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一下子就吓醒了，更别说转身了，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