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无邪与张启灵的短暂交谈仿佛被风沙吞噬,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回忆。
张启灵因故匆匆离去,无邪的心中并未流露出过多的遗憾,因为他知道,属于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午后阳光斜洒,无邪拉着黎蔟重新登上了那辆破旧的皮卡车,王萌熟练地驾驶着车辆,沿着戈壁滩的边缘缓缓前行。
车内,可能是听见小哥的声音,所以无邪现在的心情格外轻松愉悦。
然而,这种氛围很快被黎蔟的质问打破。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黎蔟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
无邪只是微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黎蔟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无邪,望着窗外茫茫的戈壁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后背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种感觉令他异常烦躁。
戈壁滩的道路,远比城市里的柏油路要崎岖得多,坑坑洼洼的路面,让车辆不停地颠簸。
黎蔟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他紧紧抓住车窗旁的扶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
三个小时的漫长车程,让黎蔟感到极度疲惫和恶心,他感觉自己快要晕车了,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让王萌停车时,车辆突然一个急转弯停了下来。
黎蔟下车后立刻跑到路边干呕起来,可惜除了苦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等他回头望去时,无邪二人已经踱步进入了院子,黎蔟像是不经意路过驾驶室,遗憾没有发现车钥匙,这才跟随进了屋。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是这是沙漠戈壁,方圆几百里都看不见人影,若是没有汽车,他估计也走不出沙漠。
走进大门后,黎蔟发现这里异常简陋,这是一个用铁丝网简单围起来的院子,右侧角落还堆放了一些轮胎。
院子中央还有一个大酒缸,酒缸底下还有一个小木头架子,使得酒缸接触不到地面。
在黄沙满天的戈壁,这个大酒缸的表面却没有多少沙尘,说明这酒缸主人异常爱惜它。
不过现在,这里房屋门窗紧闭着,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显得有些诡异。
无邪和王萌却显得异常冷静,他们仔细地打量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黎蔟疑惑地问道:“好像没人啊。”
无邪笑笑没有说话,突然一阵微弱的酒香飘进了他们的鼻孔,无邪和王萌对视了一眼后加快了脚步向里房屋门口走去。
无邪敲门无果后,直接一脚踹开房门,顿时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无邪和王萌刚走到房屋门口就不动了,他们抬头像是看着什么东西,黎蔟也好奇走了进来。
刚一抬头,他的目光被吊在房屋中央的男人吸引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着前方,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
无邪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无视还吊在横梁上的男人,径直走向床边的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未吃完的酒肉,无邪吧唧了一下嘴后,便开始品尝起来。
而王萌则第一时间冲向了吊着的男人,并试图将他解救下来,黎蔟被这一幕惊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王萌喊他帮忙,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搭了把手。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将上吊的男人解救下来,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