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袁兄。”刘知齐略微讲了他救人的事,对于他戍守边疆的事却只字未提。
“哦?想不到这位仁兄年纪轻轻,竟有侠客风采!”说着特地起身将酒盏对着袁若钦,“今日这第一杯必须要敬这位袁兄。”
魏璟说罢将杯中一饮而尽,复又琢磨了他的姓氏,问道:“袁姓?不知袁兄与礼部刘侍郎家是什么关系呢?”
袁若钦将口中的酒水尽数咽下,京中的酒与边关的酒水不同,入口虽绵柔,但后劲十足,稍不注意便将人化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认识。”他浅笑了下,脸颊右侧漾起个浅浅的酒靥,抬起眸子显得真诚又无辜,“我家只是户普通农户,万万不敢攀附京中大官的。”
一顿饭在这样的觥筹交错声中也渐渐热闹起来了,就连没几天院试的周言谦也被一顿关照,魏璟特意嘱咐了他,学业上遇到问题只管去找他,他若也不清楚的,就替他去请教那帮老学究。
周言词立马就推弟弟起身谢过,“你小子还是有些运道的,有位定化侯世子做姐夫来帮衬你,日后若中不了状元,那可就丢了你大姐的脸啦!”
在众人的一阵欢声笑语中,袁若钦悄悄侧头低声问手侧的刘知齐,“这位世子是定化侯府上的那位世子?”
“对呀!还能是哪个世子?怎么了吗?”刘知齐回答后听不见袁若钦说话,转头看去,只见他以手扶额,双目微阖,好似不胜酒力般,便摇摇头不再扰他了。
曲终人散,周言诗告别了家人后直接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临行前细细问了妹妹具体出行的日子,预备那日一早就来为他们送行。
魏璟回去时也懒得骑马了,直接钻进了周言诗的马车里,今日酒实际喝得不算多,但他还是佯装头晕,头枕在周言诗的腿上,拉过她的柔荑把玩着。
“若芷,你跟前那个...那个丫头该换了。”他实在记不起那个丫头的名字,“就是那个毫无规矩、举止粗俗的丫头,叫什么我不知。”
周言诗心中一动,嘴上却还疑惑地问道:“那个丫头做什么了?您直接处置了不就好了。”
“内宅的事还得是你们女人家来拿捏着,不然以后这满院的丫头婆子的,谁还听你话?”
周言诗面上应诺下来,心中却在冷嘲:那又怎样?日后不还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定化侯府的一间小佛堂里,一位嬷嬷低声向虔首跪坐在蒲团上的中年妇人禀报着什么。妇人眉毛都没蹙一下,继续捻着佛珠,似是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你瞧,人心呐,向来是欲做的,这才几天,就开始收拾后院来了。”随后起身将佛珠丢到匣子内的软布上,拿浸了花露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淡淡吩咐了一声:“嘱咐厨房那头,药不能停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