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眼尖地瞧见正在和姑娘说笑的自家少爷,也顾不上瞧瞧是谁家的姑娘,刚来得及喘上两口气拉住刘知齐的胳膊就要走。
“哎哎,作甚呢?”刘知齐下意识就把胳膊往回拽,生怕周言词担心,还抽空朝她解释了句,“我们家府上的,明日再和你细说。”
以后,最起码近一两个月,母亲应当不会再有功夫来插手自己的事了。
“齐少爷,府上出事了,夫人叫我们将您叫回去。”那位小厮压低声音在刘知齐耳边快速说道。
刘知齐其实打见到他们就知道发生什么了,还是故作惊讶,装作迷茫地询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名家丁拉着他匆匆走了几步,闻言支支吾吾地:“就,您回去就知道了,是夫人有急事召您回去的。”
呵!刘知齐在心中轻笑一声,这两日稍稍做了一些安排,按照计划,应该是母亲发现了废园子里的那对母子了。
他不慌不忙地跟急匆匆的小厮后头,走到家门口的那条街时,刚巧看到父亲慌张往门内跑的背影。
嘿,这不巧了不是。好戏这才开始,他大步流星追了上去,一直跟到了正厅里。
刘家总共三房,因家中父母尚在,就一直还没有分家。是以刘家老两口,连带
幸好这座宅子大,刘家各房人口也算不上太多,倒也还不算拥挤。平日里各房都在自家院子里用膳,每逢初一十五,会在正厅聚一次。
或者有什么要紧事也会如此刻一样,一大家子都聚在正厅。
刘知齐打眼瞧去,厅内一些个不相干的丫头小厮们都被撤下去了,能留在这边的,也都是各房跟前的老人了。
厅正中央的一幅松鹤延年图下的一张黄花梨太师椅上,他的祖母正垂首端坐着,眉头紧蹙,手上的一串黑檀手串捻得飞快。
家中服侍她的老人都知道,这正是老太君发怒的前兆,一个个更加低头敛息,以免受到迁怒。而祖父没在,他的身子一向不大好,应当是特地没惊扰到他老人家。
下首坐着两位夫人,虽都身着宽袖常服,也只简单戴了一两件首饰,却也能从姿态间看出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其中一位稍年长些的正在低声宽慰另一位掩面抽泣的妇人,正是他的大伯母与母亲了。
平日里分开看还不觉得,如今俩人坐在一起,看着哭得似孩子般的母亲,更显得大伯母处变不惊、端正威仪。
当然,也有可能事不关己,才能做到如此淡定从容吧!
厅外廊檐下跪坐着的妇人一看见刘寿与走了进来,失焦的双眼顿时迸发出了神采,她扯住一旁哭得直打风嗝的稚子,踉踉跄跄连跪带爬地向他扑了过去。
“老爷,奴家盼得您好苦啊!”她身边路还走不稳的稚子被她推搡间摔倒在地,惊魂未定间又放声大哭起来。
幼童的哭声仿佛莫名给了她几分勇气,她趁此喊道:“老爷,您说要许我们娘俩儿一个名分的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