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英对越国的地形十分熟悉,不过三日他们从未来谷到了越国边境,聂英道:“这座渭城过去就是越国城都。”
叶景澄看着直通渭河这座渭城,威严而庄重的伫立在那儿,为守住大沽朝的东面奋不顾身的样子,一时便让她想到了顾裕年,他此一生都在守卫这片疆土,上一次能让越国世子退兵,将他一军拿回渭城,想来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输。
“叶景澄啊叶景澄,你胆子不小啊!”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聂英一转身就见到乔装打扮的北绰和沐翎夫妇,聂英高兴的走到北绰身边,说道:“世子,怎么是你们?”
“梦姨,去而复返可不是你的性格。”北绰笑道。
叶景澄看着红光满脸的沐翎,一看早就知道北绰对她很是不错。她当即说道:“世子爷胆子也不小,又到大沽的土地上招摇来了?”
沐翎见她瘦了许多,双手环胸说道:“是不是晔王对你不好,看你瘦的,跟竹竿似的。”
“是是是,咱们世子妃貌美无双。”叶景澄应和道。
沐翎哼了一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她走到叶景澄身边来,问道:“听说边境在打仗,你们此时来渭城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叶景澄和聂英相视一笑,“就是来找你们的!”
酒楼。
“你希望我出兵支援顾裕年?叶景澄,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北绰白了她一眼,她是不是忘记了,顾裕年和自己可是死敌,他怎么可能帮死敌对抗北凉?
“世子,若顾裕年战败,从此你可就没有对手了,不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他战死沙场,我再没了威胁,那是为我解了心头大患呢!”北绰哼了一声。
“那请问世子,大沽若被北凉吞并,北凉首要侵略的国家是哪一座?南夷善权宜之术,他大可对北凉俯首称臣,每年多进贡些财宝,可越国不同,越国可谓地广物丰,于他而言要挟也最大,若能拿下越国,他便再无后顾之忧。”叶景澄拍桌而起,北绰到底能不能认清楚现在的局势,这人当真是个小孩儿心性。
外头有北绰的侍从进来禀报:“世子爷,南夷已派前锋将军带了六千兵马,千石粮食前往茂城。”
叶景澄愣了愣,她就知道,顾裕年不可能没有后手,茂城危机影响到大沽的生死,他必定会调动一切关系全力以赴。
“才六千兵马,南夷王也太小气了。”北绰嘟囔道。
“那扶危济困慷慨相助的世子爷打算出多少兵马呢?”叶景澄眨着眼睛看着北绰,笑盈盈的说:“若没有上万的兵马都彰显不出贵国的实力吧!”
北绰刚想拍桌起来,一口答应她,就被沐翎拉住,她笑着问叶景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虽帮助大沽有利于我们越国,但既然是你来求我们,总要拿出点诚意吧!”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叶景柔死了。”叶景澄说道。
沐翎点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那你可是知道她给你用的换皮之术运用了大量的麝香,她自己的孩子就死于她的换皮之术。”
沐翎为之一震,此事叶景柔丝毫未曾提及,北绰听了这话,当即也愣了一下,脸色不大好看,说道:“你的意思,沐翎的身体也因此受到了损伤?”
叶景澄点头,“换皮之术本为禁术,她私用禁术遭到反噬也是她咎由自取,好在沐翎及时卸下伪装,恢复本来的模样,只是禁术对人身体损伤巨大,即便只是一时,只怕也已损伤根本。”
“那你还给她下蛊?她的身体岂不是更不差?”北绰恼了,瞪着她问。
“世子爷,稍安勿躁!难道这段时间你们俩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吗?”
“你诈我们?”沐翎眯了眯眼。
叶景澄摇头,看向聂英,饮了一口桌上的茶,聂英便说:“同心蛊是良蛊,若二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便不会发作,若两人相互厌弃,蛊毒才会发作。”聂英的眼神温柔的看向沐翎,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说道:“我这闺女心善,从未将你当成仇敌,虽不忿于你给晔王下蛊,但她也从未想过伤害你。”
“哎,娘亲,我可不是那般心善之人,我只是为了卖世子爷一个人情而已。”叶景澄朝着北绰挤眉弄眼。
北绰当即走到她身边来,拉她到一旁问:“你是何时知道本世子对她的感情的·······”
“世子爷,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从我们进入到越国皇宫那一刻起,你的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那一副尤是故人来的表情,不得不让我多想。当年渭河一战,你同阿裕一起落入渭河,渭河下游经过五峰山。阿裕同我说过,沐翎是圣光族人,在五峰山与她碰面后就中了蛊毒,我猜或许你们俩早就认识。”
北绰双手环胸,笑道:“你那可知,为何顾裕年对你情根深种?”
叶景澄愣了一下,并不知道答案,没料到他却忽然说出口,心想,我不知道的事,难不成你一个死敌就知道了?
“一看你这个表情就说明你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干脆也不要告诉你好了!”
“北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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