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亭方笑着干脆拉过她的手,说:“他们这路到了夜里崎岖不平很是难走,我牵着你,与你细说。”
叶景澄本想挣开他,但脚下不是石块就是大坑,这高山险水两侧都是悬崖,免不得心惊肉跳,为什么会有人把住的地方建在半山腰呢?万一摔下去不就尸骨无存了嘛!
“早年间,这位滁山主的父亲与我祖父是世交,祖父从商有一年在海上淘金时摸到一块血玉璧,当年滁山主的母亲身怀六甲又病重在身,有位神医说需用血玉璧引产。滁山主的父亲便向我祖父借了这血玉璧,直到如今也未曾归还。我也是前段时间翻阅祖父的书房偶然间看到那方借条才知晓还有这么件事。”赵亭方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夜空十分静谧,除了前头领路提灯的婢女和他二人的脚步声,便是四周虫鸣蛙叫之声。
“血玉璧.......”叶景澄喃喃的说了一句,“可我感觉这滁山主并不是很愿意还给你的样子。”
赵亭方露出狡黠的笑容:“他自然是不愿意还的。江湖传闻这血玉璧能治百病,放在家中可护宅保平安,江湖人士用了还能内力大增,延年益寿。”
“如此神奇?我倒还真想看看这血玉璧究竟长什么样呢!”叶景澄微微一笑,说得如此神乎其神,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等我拿到手,送给你护宅!”赵亭方豪气的说道。
“嘿嘿,我谢谢你啊!”叶景澄笑了笑,并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到了院子里,叶景澄这才拂开他的手,赵亭方讪讪的收回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说道:“今儿折腾了一日,你早些歇息。”
“嗯。”叶景澄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赵亭方站在原地眼看着她入了屋里,予越站在他身后低声说:“少爷,采月小姐来了。”
赵亭方的目光转向身后,看到风采月一身月色衣裙踏月而来,她低眉顺眼,温柔婉约款款到了他跟前,向他行礼。
“亭方哥哥,你许久没来庄子里,今夜我院子里的昙花正巧要开了,你可要去瞧瞧?”
“夜深了,男女授受不亲,五小姐早些歇息吧!”赵亭方退了一步,拒绝她。
风采月急急的上前拦住他,略带哭腔:“十岁那年你送我的种子,说好会陪我一起看花开的,可我等了你六年,你都没来过。今儿赶巧,你却因世俗之礼拒绝于我,或是你碍于叶姑娘的缘故?”
赵亭方正要开口,却见她抬起步子就往叶景澄屋子而去,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做什么?”
“亭方哥哥若是碍于叶姑娘的关系,不如叫上她一起去。”她回头看着他满脸天真的说道。
“不必去了!我陪你去看就是!”赵亭方妥协的松开她的手,满脸淡漠。
风采月心中得意,转身走在他身侧,与他一同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二人到了院子里,月色正浓,风采月特地准备了酒水点心,配了古琴在侧,院子里的昙花洁白无瑕,像极了女子银月的面庞。
赵亭方坐在亭子里,风采月为了给他展示自己的琴艺,特意为他抚琴一曲。赵亭方只觉百无聊赖,坐在桌边饮了一口茶水。
不多时,赵亭方只觉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竟昏了过去。
予越正要上前被一群侍从围住,与他们厮杀起来。
叶景澄才睡下,就嗅到了迷烟的味道,她赶紧捂住口鼻,将枕头放在被子里,自己翻身下床将房里的窗户打开,自己屏息躲进了屏风后头。
很快的,屋外进来两名侍从,一名直冲床上,看到隆起便乱刀砍下,结果那人掀开被子见是枕头,又见屋里的窗户打开了,愤愤的说了一句:“跑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