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景澄才在院里打完一套拳,就见碧容和惜花从外头带着早膳进来。
碧容见她要去沐浴,连忙差遣了底下的婢子为她打水更衣。
沐浴期间,碧容道:“小姐,你真是神机妙算,奴婢听惜花说夫人派人给她送了钱,让她监视咱们院里的一举一动呢!”
“嗯!”叶景澄懒洋洋的应了一句,“惜花聪颖,只要她不背叛我,你可与她交心。”
“奴婢知道。对了,你要奴婢去办的事情已经去办了,不消两个时辰,事情就会翻盘的!”碧容俏皮一笑,从柜子里选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衫出来。
“小姐,那套碧霞罗的衣裳,今儿想穿吗?”
叶景澄想了想,说:“先搁着。”
碧容应下,为她更衣后为她篦发。
叶景澄用过早点后,惜花立刻跟她将清色找她的事情跟她再说了一遍,又将清色给她的五两银子呈了出来。
“这些银子你好好收着,日后她们给你的钱袋子统统收起来,必要时候或能保你一命!”叶景澄微微一笑,叮咛她道。
“是,奴婢记住了。”惜花点头将钱袋子收起来。
叶景澄看着天边的朝阳,微微笑起来,“你俩陪我一起吃吧,这府里的膳食实在太多了。”
“这怎么行?”惜花满脸惊讶,头一回听说主子要奴婢上桌吃饭的。
“你就坐下吧,我去拿碗筷!”碧容连忙推着她坐下,自己则去拿碗筷。
惜花如坐针毡,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直到碧容拿了碗筷坐在她身边,让她动筷的时候才让她稍稍放松下来。
叶景澄用公筷给她二人分别夹了一块核桃酥,“这个还不错,你俩尝尝。”
碧容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嗯,确实好吃,不过太甜了些,下回奴婢做给小姐吃。”
“碧容姐姐还会厨艺?”惜花问。
叶景澄小口小口的吃着奶酥,笑道:“你可别小看她,她的厨艺可比酒楼的大厨好太多了。”
惜花埋头吃着核桃酥,心想着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做粗活,虽如今被夫人利用来对付大小姐,可……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即使知道自己有可能叛变她,却仍真诚待她,而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呢?
碗里的核桃酥忽然就不香了,但她想清楚了,既然自己对大小姐有作用,那就尽自己所能不让她被夫人和二小姐算计。
三人吃过早点,叶景澄又去给罗氏请安,今日过去时,孙氏也在。
见了叶景澄来,孙氏连忙起身迎她坐下,“哎呦,好闺女,你可算是回来了。”
“母亲。”叶景澄轻轻的唤了一句,柔柔的声音仿佛叫进人的心坎里。
孙氏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似她进府那日的随意一瞥,随即开口夸赞她:“瞧瞧,瞧瞧,简直就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身形婀娜,堪比那嫦娥仙子呢!母亲,你看看,咱们府里又多了个绝色宝贝呢,日后咱们相府的门槛可都会被踏破了。”
罗氏坐在堂上只是笑,夸她长了一张巧嘴会说话。
叶景澄只娇羞的谢她,又谦逊的说:“母亲谬赞了,若说绝色,澄儿可不如妹妹,妹妹才是倾国之色呢!”
孙氏听了自是欢喜,又道:“那几个婆子是母亲考虑不周,委屈你了,母亲在这儿跟你赔不是,还望你不要记恨我。”
“澄儿不敢。都是底下的人不懂事,母亲莫要自责。”叶景澄回道。
“看看,多懂事的孩子,真是受委屈了!”孙氏握着她的手,看向罗氏,“母亲,这孩子我实在喜欢的紧,前几日原是儿媳的怠慢,只顾着铺子未能及时打点好澄儿的衣食住行,还请母亲责罚。”
“好了,都过去了,她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料理了,你不必费心!这丫头我也甚是欢喜,日后就让她跟着柔儿一起去学堂上学吧!”罗氏说着,朝叶景澄挥了挥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跟前去。
孙氏听她这么说,脸色有一瞬的难看,随即附和道:“是了是了,澄儿也是咱们相府的嫡女,是要上学的!”
罗氏嗯了一声,看着叶景澄问:“昨儿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