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身旁,青衍指着那男子对谢苒道:“那不就是王灿?他这是和霍焰吹联合了!”
谢苒寒铁枪指着王灿,目光中蕴含着深邃的恨意与不可遏制的怒意,仿佛两把锋利的刃,直刺人心。
“王灿,你既然诱我前来,为何不开城门与我一战?!”
王灿看了看霍焰吹,低头不语。
霍焰吹拍着垛口对谢苒笑道:“谢苒,当初让你投到我的麾下,你很是不愿意。还让我在阵前丢尽了人。如今我就不开城门,我看你能奈我何?况且,我手里还有你两员大将,有本事,你别管他们,只管强攻!”
紧接着,霍焰吹一挥手,彭轩和李戬就被绑着,推上了墙头。
城头之上,彭轩身披残甲、血染战袍,被两名叛军士兵粗暴地押解着,他的身影虽显踉跄,但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能穿透这沉重的枷锁,直抵人心最深处。
彭轩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冷笑,那是一种对王灿以及叛军的无尽的蔑视与愤慨。
“王灿鼠辈,背信弃义,”他的声音虽因疲惫而略显沙哑,却字字铿锵:“戎镇乃国之屏障,你身为镇将,竟然投靠西疆!我以你为耻!”
“彭将军,是你目光太过短浅了。”
被彭轩痛骂的王灿,在短暂的惭愧之后,冷笑一声,毫无愧色:“我是这沧溟镇的镇将。但此地不比你那金武镇,不光地角偏远,缺少雨水,一年到头的刮风沙。辛勤浇灌了一年,打下的粮食却不够几个月吃的。我在驻守了快三十年了,三年来来,半年吃粮,半年吃糠。我上书朝廷,不但没人给我粮食,还把我训斥了一顿!呵呵,我们当兵的,难道就不用吃饭吗?镇将,说的好听,不过是自生自灭的工具罢了!朝廷拿我们当狗,还不够粮食!我凭什么效忠他们?”
他越说,越是气愤,恶狠狠地盯着彭轩,冷笑道:“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你的忠诚能改变什么吗?不过是一具即将倒下的尸体罢了!”
“哼,竖子不足与谋!”彭轩轻蔑一笑,“我之忠诚,非为个人荣辱,乃为天下苍生,为家国大义!尔等叛贼,纵使能得一时之利,终将遗臭万年,为世人所唾弃!”
言罢,他望向城下,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阿苒,攻城,不要管我们!”
李戬脸上,汗水与血水混杂,他的眼睛中也一抹决绝,悲怆大喊:“谢元帅!无须顾忌我等!我等战死沙场,死而无憾!你们记得进来以后,要杀光这群叛军,为我们报仇!”
谢苒看了看彭轩,又看了看李戬,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她如何舍得彭轩和李戬,以及他们身后被捆绑的一排排军兵?!
如此强攻,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香逢的颠牛阵,已经让一部分军兵受伤。
就算能够强攻下来,那彭轩和李戬怎么办?
她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万种方法,却没有一种能让她顺利的救下他们。
痛定思痛,她终于一咬牙:“不能攻城。”
青衍点头:“我也觉得,强攻没有必胜的把握。”
谢苒横眉立目,指着霍焰吹和王灿:“你二人听着!彭将军,李将军,还有我其他岱国军兵,若你们敢动他们一指头,我就踏平沧溟镇,不留活口!”
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每一道光芒都像是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那恨,如同千年寒冰,不仅冻结了周遭的空气,更让人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那怒,则如同火山喷发前的炽热岩浆,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将一切愤怒与不满倾泻而出。
被她目光扫过的叛军,都有些不寒而栗。
王灿看了看霍焰吹,霍焰吹脸上带着笑容,还对王灿道:“你看,我就说了,她会撤军的。”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谢苒如他意料一般,上马带着兵撤走,而是让人后撤五里,开始安营扎寨。
她还让人到朝天关报信:“给我调一万兵过来,我要把这沧溟镇,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