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瑶一反常态，开始跟许砚说话了。

只不过是冷冷的指挥他跑前跑后做这做那。

就这许砚又高兴上了，他仿佛看不懂人脸色，察觉不到于瑶是在故意折腾他。

要不是晚上于瑶叫住他给他上药，发现又多了一道划痕，还以为他真的想开了。

于瑶上好药一言不发，也不发话让他离开，也不跟他讲话，只是低头将脸埋在膝盖上蹲坐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许砚看她这样心里难受的厉害，轻轻抱住她，言语间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

“你不要不开心，只要...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于瑶声音闷闷的，“起开，我喘不上气了。”

许砚闻言立马松手，他又做错事了，愧疚又难受，“对不起。”

“出去吧，我要睡了。”

于瑶说完根本不管许砚的反应，躺下背对着他，许久听见微弱的关门声。

半夜，V09忍不住出声：

“别睡了，有意思的做饭哥又在自残。”

V09是懂阴阳怪气的，这几天许砚一问就是有意思，一提离开就是他该做饭了，仿佛有那个大病。

看姚潇潇一副别烦我睡觉的样子，V09出言劝阻，

“我怕他把自己折腾死了我们任务失败，毕竟虽然这小东西又狗又变态，但他是世界的中心，万一他心态崩了影响我们任务呢。”

姚潇潇不置可否，看着手腕处都快涨停了的虐心值，确实是时候了。

“09，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他确实是这个小说世界一切资源的倾斜中心，但我是他世界的中心。”

V09不解，可姚潇潇却不再言语。

......

第二天许砚脸色苍白了许多，于瑶盯着他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晚上沉默着给他上了药。

第三天，于瑶看他精神不济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干脆不搭理他了。

晚上于瑶也不再说给他上药的话，许砚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直到于瑶给他一个‘出去，我要睡了’的眼神。

第四天，情况一直持续，晚上许砚忍不住了，自己颠颠的拿着医药箱走到于瑶面前，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于瑶冷眼以对，就是看不懂他的意思。

许砚苍白着脸色可怜巴巴：“我有一点点疼。”

于瑶没好气，“疼死你算了，出去。”

说完也不管他，翻身背对着他开始睡觉。

许砚身形一顿，于瑶再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心疼怜悯的情绪了，他知道，他这次大概是消耗尽了她所有对他的耐心。

浑身的血液似是凝固了一般，想说话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静立良久，认命般低头，拿下戴在脖子上的房门钥匙，在手中握了又松，眼里满是纠结痛苦。

良久转身离开床边，正当他要将钥匙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于瑶闷闷的声音传来。

“许砚，你为什么不干脆自杀。”

许砚心痛到仿佛要窒息一般。

“然后丢我一个人，没有吃没有喝也出不去，饿死在这里，去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