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般来说是红色;草,一般来说是绿色;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遇火,虽烧不尽,但烧完的那颜色可真不怎么好看,黑黢黢的。所以,天界火神和草神的孩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呢?大概率会是块黑炭吧?
天界呢,有那么一批八卦神仙,这里的八卦神仙是指天界三道神、总管和一众散仙中喜欢唠嗑的,一天不唠就难受的主。
为什么会有这批八卦神仙存在呢?主要是活的太久了,无聊憋出来的。这批八卦神仙里有个最最八卦的代表,那便是火司宫的代总管柳风了。美其名曰其为:八卦派掌门人。
柳风自从去了火司宫,八卦精神更放光芒,一没事便和众八卦神仙们讨论这草神肚内娃儿的肤色。经过一番研究讨论,那娃儿的肤色一路从粉嫩粉嫩的正常宝宝飙升为幽黑幽黑的坚硬木炭。
“聚神厅结界已开,火草娃即将出生,聚神广场坐庄,十万年神仙酿为注。”柳风发出消息,顷刻间,聚神厅前门与天务宫后门之间的聚神广场上便挤满了好事的八卦派子弟。
怎么回事呢?柳风总管摆了个赌桌,八卦八卦草神孩子的肤色,一众信徒纷纷下注,不为别的,只为那坛十万年的神仙酿。他奶奶的,神仙酿断供,可馋死他们了。
阎君一到聚神广场,便看见柳风在一个摆满物件的大条桌后面站着,笑道:“哈哈,好巧。柳神,你这是在做什么?天界还能摆摊算卦?”
“哎吆,阎君,你怎么会来天界?”
“我是来寻三蝶神的,无故旷工两日,也不与本君打个招呼,等他接班的冥差快累死了。”
“阎君,你拿这话蒙我,我会信吗?来,你让冥差死一个我看看?”
“呵呵,柳神,你是知道的,冥差也是魂灵,他们也会累啊。三蝶神若不回去,我那些个冥差可会因他劳累过度,通通累晕倒的。那样,我冥界秩序可就,就无冥差维持了啊。”
“阎君,这话说的。三蝶神只在你那里做一年的冥差,少他这一年,你冥界就维持不了了,你蒙谁呢?”
“柳神,你是不知道啊,今年是冥界立界以来最最关键一年。去年,工神依着冥界的地势帮我画了个工事图片,此工事今年做成后,冥界一个冥差可顶百个。”
“以后啊,本君便再也不用为冥差短缺发愁了。冥界现在大兴土木,三蝶神不在一天没事,不在三天就耽误工程进度一日,你说我着急不?”
“有那么夸张吗?这三蝶神在冥界管着什么重要事务?”
“他主要管投胎魂灵,投胎魂灵走投胎路是要搬砖的,他两日不带路,投胎魂灵便没有投胎,也没有搬砖。工事的砖马上要用完了,马上要停工,可急死我了。”
“哎吆,阎君,你可真会算计,连投胎的魂灵都算计到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阎君摇头笑道:“柳神说笑,也不知三蝶神在哪里?我看这些神仙里面并没有他。”
“三蝶神啊,进了聚神厅,里面草神在生孩子,估计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草神生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进去做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等他出来,你问问他呗。”
“哎,只能如此了。柳神,你这只黑色贝壳怎么这样标价?十年十杯仙露,什么意思,好似天界一年只产十杯仙露?”
“十年是光阴仙君下的本,十杯仙露是朝露仙子下的本。”
“柳神,你竟然在设赌摊?”
“阎君,你惊讶个什么劲啊,你下不下?这些贝壳指草神娃的颜色,你要不要也下个注?”
“你这黑色贝壳颜色也太难看了一些,白色的色泽质地可比它好太多。”阎君食指划了一下黑色贝壳,划出了一道白痕。
“手拿开,乱划什么啊,都划难看了。”柳风将黑色贝壳表面来回使劲摸了摸,变得更加黑亮。
“柳神,黑色贝壳确实不好找,你也不能作假啊,有违赌德。”
“你说的好听,黑色贝壳,你找一个出来让我看看。”
“草神的孩子是黑色?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火把草烧了,不是黑炭是什么?”
“是这个。”阎君指着面前没有任何赌注的黄色贝壳道。
“这个颜色,怎么可能?”
“你不信,那好,你且等着,这坛神仙酿我肯定是要拿走的。”阎君变出一枝彼岸花放在了淡黄色的贝壳上。
“嗖—”的一声,聚神厅的上空飞出一道火焰,火焰变成七个字,“我有儿子了,哈哈。”
娃已出生,肤色还能不知道吗?聚神广场的八卦神仙们纷纷聚到柳风的桌旁,看向聚神厅的大门。
聚神厅大门被推开,花无辛向段魅语作揖道:“段姑娘,那便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