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风纪碰头会的年轻风纪们与界译官皆相熟。
妖界的新风纪来头最大,司妖局的桂源总局。司妖局下设多个分局,总局是统管司妖局的最高职位。桂源乃妖帝长孙,司总局之位不到万年。
近万年妖界的个别妖,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视法度为无物,净干些损妖界还不利他界的事情。桂源总局纵观司妖局各方事务,认为妖界的创新改革迫在眉睫。
妖界的前任风纪职管,二十八万岁的高龄,不知哪来的气性,被自己族里的三个小妖精气的抽风瘫痪,不得不退休。
司妖局的各方妖官里,竟挑不出一个合适的新风纪,经过各路妖官们的不记名投票,纥奚毕方竟以压倒性的票数稳居新风纪职管候选第一名。
桂源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自己来担这风纪一职。妖帝甚是欣慰,夸他不怕困难,有担当。
魔界来的新风纪叫紫宇轩,魔界长公主紫伤星的儿子,也是紫若伊的表弟。
最近也真是有意思,在妖界的老风纪被气的瘫痪之际,魔界的老风纪失足从魔界的最高山--紫布洄的南坡上滑落,半身不遂。
魔君遍寻紫魔族内新的风纪职管候选,竟无人出来挑头,最后还是魔医推荐了被魔君遗忘许久的侄儿。
冥界新风纪是魑耳君段魑聪。魔、妖与冥三界的老风纪之间经常会开个小会,说个小话。当冥界的老风纪看到两位老友无法下地的窘状后,风一般的速度将风纪府的院墙撞出个大大的“跑步”形状。冥界老风纪跪在阎君面前,不管阎君说破地也要卸任。
无奈,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段魑聪便被委任新的风纪职管,入驻冥界风纪府。
凡界的新风纪叫石鸣,去年刚上任,世袭的风纪府。其父亲与祖父回乡祭祖,不幸染上时疫,双双去冥界报到。石鸣的教习师父不是别人,正是黄馨欣的驸马苏勿言。
天界,风纪宫,风纪厅。
纥奚毕方等去了邮骑宫后,忽然有个五界通市的想法。五界通市这个新事物,若真想在五界施行,离开五界风纪会,断无可能。原以为每万年召开一次的五界风纪会,他们要等很久。没想到此刻,风纪宫正在召开着五界风纪碰头会,多好的机会。
纥奚毕方拉着桑丘紫辛和其他人,一大早便来观摩风纪碰头会,顺便与自家的风纪走走关系。
这一来不打紧,界译官与风纪们熟识,他乡遇故识,说不完的话,好不开心。为不打扰其他人,风纪宫里的院墙四处分别被占了去。
风纪宫的南墙边,站着段魅语与段魑聪。
“师兄,你怎么会入驻冥界风纪府?风纪爷爷怎会舍得卸任?”
“师妹,真不是一般的奇怪。魔界和妖界的老风纪与风纪爷爷关系甚好,我的耳朵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小会。
妖界的那位假装被自己的太孙女气成瘫痪;魔界的那位没有太孙女可气,自己爬到魔界最高的山上,假装失足摔成半瘫;咱们冥界子民只怕太阳光,无法生病,更不可能受伤。
风纪爷爷像什么追赶他一般,飞一般的穿墙找到阎君,打死,不对,风纪爷爷已是死了的,就是不管阎君怎么说,他都不要再当冥界的风纪。他为了不当风纪,竟自请去当千年冥差。”
“啊,风纪爷爷是不是脑子在撞墙的时候撞坏了,也不对,我们是不可能生病,脑子也不会撞坏。他到底是为什么呀,师兄,你被阎君又忽悠了吧?你当了风纪,没个一万年时间是无法卸任的,你冥差之期不是快到了吗?”
“师妹,阎君并没有忽悠我。我们成为冥差便会忘了前世,投胎为人重新开始。这固然好,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冥界签下万年冥差契约?我的初心是什么,随着冥差的到期,我该是能想起来点点滴滴的,可惜什么都没有。”
“啊,这是为何?”
“最近,在凡界,我碰到一个小姑娘,一看见她,这心便狂跳不止。冥差是不会心动的,可为什么,我见到她会有心动的感觉?我假装不说话默认,阎君便挑了我。也许只有当上风纪官,我才能查出真相。”
“师兄,风纪这个职位确实会接触很多东西,希望你能找出真相。”
“师妹,你在这里做界译官可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师兄,这里有趣的事情很多啊。哦,对了,和你说了半天,忘了和你说正事。”
“什么正事?”
“我们界译官想提一个五界通市的需求,希望你们在这次的风纪碰头会上增修一个五界通市的铁律。”
“什么是五界通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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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纪宫的北墙边,纥奚毕方向桂源总局汇报工作。纥奚毕方在领导面前,竟没了平素的油嘴滑舌。
“总局,天界各宫职责明确,互不干涉,法规森严,是我们妖界所没有的。我们妖界,那几个老妖精老是出来作怪。妖界法规宽泛,他们即使明着遵守,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暗地使坏。”
“本局确实正在找寻克制之法,毕大人,对付他们你可寻到好的办法?”
“天界书神喜欢玩一种叫玉牌的游戏,这个玉牌四人一局,玩法简单,输赢简单,甚耗时间和精力。如果那些个老妖精们玩了这个玉牌,会为了输赢之事互相执着打牌,便没那闲功夫管我们司妖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