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见赵以忱沉默,以为他没见过,心道真可怜,便继续说。
“就是那种木仓托这里呈弯钩形状的,看着不大,但威力很猛,我爹一打一个准,可惜后来我爹没了,木仓也被民兵的人收回去了。”
想起几年前她抱着爹的脑袋坐在他脖子上,享受着追捕猎物时,风从耳边疾驰的刺激感,身上汗毛直立,心里却是兴奋极了。
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姜淼叹出一口气,把心里的惆怅郁结之气吐出去。
视线一转,前一秒还恹恹的姜淼顿时喜上眉梢。
好大的一片地瓜藤!
姜淼快步冲到几米远的小山坡,指着山坡上的一片地瓜藤,神神秘秘地喊赵以忱去揭地瓜藤。
赵以忱翻开藤叶,只见,看上去也格外喜人。
姜淼随手摘了几颗,擦去泥土,塞进赵以忱嘴里,“你尝尝,很甜。”
赵以忱忽略掉刚刚看到的泥土,瘦削的下颌动了一下,牙齿轻轻咬破果皮,清甜的滋味冒出来,果肉也带着一丝脆感。
的确不错。
见他放开开始吃第二颗,姜淼指挥让他把这怕片地瓜全摘了,她走到一旁拿起镰刀割了小半的地瓜藤,带回去给姜小白换换口味。
收获完这片地瓜,姜淼继续领路。
走到一块树势不高的灌木区域,指着它格外慎重。
“这个树,叫马桑,别看它果子红红,一串连一串的,可不能吃,是有毒的。如果你在这种树周围还见到了菌子,枞树菌之类的,千万不要食用,吃不得!”
为了印证其危险性,姜淼还不厌其烦地给赵以忱讲了刘大虎弟弟的故事。
刘大虎弟弟刘小葱去年就是把这果子当桑葚吃了,当下就口吐白沫,幸好那天队里来了公社的拖拉机,疾速带着刘小葱去了就近的老中医那里给救回来了。
赵以忱上前一步,认真观察了这树的树梢和果实,“我记住了。”
姜淼配合地竖起大拇指,又讲,“你们知青点的人以后拾柴火也不要砍马桑,要是你们拖着马桑回去指定会被人笑话,因为这树不好燃,而且木质很轻软,村里人都嫌弃它的火力太小。”
说着,她话音又转,像只黄鹂鸟,一会儿一个声调。
“但是,每到大年初一的时候村里人都会专门上山来捡这个树枝,你猜猜是为什么?”
赵以忱沉吟,“有什么寓意吗?”
姜淼登时鼓起眼睛,而后无奈瘪嘴,“就不能时那个时候火力变大了吗?”
赵以忱注视着非要站在一块石头上,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如果是这么普通的答案你就不会专门问我了。”
姜淼张张嘴,瞪他一眼,歪着头大声地喊!
“因为,马桑(上)捡柴(财)!它们把这捡回家,就是马上财进家门!”
喊完,她甩着辫子继续向前走,身后的赵以忱想了一秒便反应过来。
这……不能苟同,光天化日之下的封建迷信。
带赵以忱认识了山上能吃的不能吃的一大半后,姜淼累得不轻,拿起水瓶咕咚咕咚灌水喝,心想老师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主要是学生太聪明搞得姜老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