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人将八字放下,沉吟片刻道:“其实你不相信算命,甚至骨子里都在抵抗,觉得算命不可信,这不是你的错。
是因为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你,不让你相信。
这次你肯来找我,除了没办法之外,是你媳妇坚决让你来找我,霍小友,我说得对不对?”
沈仙人说他在古代是王侯将相出身并没有觉得惊讶,因为江衣瑶说过她梦到的前世,他是一名将军。
当沈仙人说到他不相信道士甚至抵触的时候,他心里激起了波澜,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为什么他能看出来?
难道真有人,看一眼他的八字就能看出来?
抱着怀疑的态度,霍淮书问:“所以你说的致命点,是我……,”媳妇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沈仙人顺着霍淮书没说出口的话,道:“就是你媳妇。”
他以前没有认真,看过霍淮书的面相,碍于职业病,只匆匆瞥了一眼,知道出身不低,母丧,一生无子,孤独终老,站在人生巅峰。
去年开始,除了母丧,人生履历没变,其他的通通发生了大变化。
这个变数最大的,就是他的媳妇带过来的。
一切都在变,他羁绊她,她更羁绊他,两者缺一不可。
霍淮书如鲠在喉,“所以……我会害死她?因为我不信。”
两个小时之前,他还在与自己的内心对抗,该不该相信江衣瑶觉得沈仙人是道士的说法。
明明他那么害怕江衣瑶会受到伤害,为什么心里会犹豫不定?
沈仙人小声喝道:“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那你说致命点是我媳妇,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会害到她的意思?”
沈仙人叹气,唉,这个傻小子,怪不得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原来是想歪了,“那是之前,你现在为了她来找我,相信我,证明已经在改变,你不受那股无形的力量影响,所以你媳妇不会有事,放心吧,霍小友。”
“你回去后,剪一撮你的头发和你媳妇的头发,用红绳子绑起来,用针线缝个小布袋,缝起来,放在她的床枕底下,就可以了,记得这些要你一人亲力亲为完成。”
霍淮书眉峰微皱,“就这样?你说的无形怪物力量的,不用理会?”
霍淮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怎么用江衣瑶的头发和他的绑在一起就可以了。
沈仙人摆手道:“不用管它,你按我说的照做就行了,保证你们夫妻俩可以白头偕老。”
霍淮书一言不语,凝视着沈仙人。
沈仙人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霍小友,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说太多对你媳妇,对我都不好,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可以了,说得太清楚,事情会违背而行,得不偿失。”
他以前就是不听师傅的劝,总认为自己有点本事,别人找他看事,为了显摆,恨不得把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说出来。
直到在这个时代爆发期,不允许道观存在,道观里的龟孙子就把推他出去。
说他是道观唯一会看事的人,他们只是无家可归,被师傅收养住在这里。
可想而知,他当时被打得有多惨。
一群人把他从道观里打到道观外,拳打脚踢,拳拳到肉,打到爬都爬不起来了,就把他踢下山。
山下刚好是一条急流的江河,他命不该绝,被霍淮书捡回一条命。
霍淮书听到说太多对江衣瑶有影响,也不再多问,道了谢就打算回去。
“霍小友,顺便给你家两个孩子折两把桃枝挂在他们床头上,每个月初一换新,……就挂到他们十八岁吧。”
沈仙人犹豫再三,还是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不知他们夫妻俩什么时候才可以,了断前前世的恩恩怨怨。
挂上桃枝,至少可以让两个孩子,不再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