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中的武器,又看了看不远处身形模糊的死士。
黑夜中微弱的光线几乎让她只能甄别出前面有个影子在晃动。
她只能隐忍着,等着死士靠近后再给它致命一击。
以她的状态,顶多只有一次出手机会,如果没能干掉它,那自己可就要危险了。
紧张地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滑下,凝聚在她的下巴,缓缓滴落。
而一旁的死士犹如感应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目光看向了白小时所在的房间。
它的嘴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低吼声,然后缓缓向着这边走来。
白小时心知躲不过了,于是决定先手出击,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她抬起枪口,瞄准门框,与她视线平齐的位置,保证死士进来后能一枪爆头毙其命。
但是她紧张了。
死士的脸刚探出来,她就扣下了扳机。
piu~
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声就如同钢针落在地上一样。
子弹将死士的鼻子打掉了。
受伤的死士顿时就嚎叫着扑了上来。
白小时惊恐的瞪着双眼,一边后退着躲避死士的攻击一边开枪。
训练是训练,永远比不上血淋淋的实战。
平时白小时的打靶记录基本上八成不脱靶。
然而现在她接连开了五六枪,不是命中死士的肩膀,就是打偏了。
最终她被逼到了墙角。
死士扑了上来,白小时抬起手臂阻挡着死士的撕咬。
作战服韧性很好,死士并没有咬穿,然而手臂上传来的咬合力却是实打实的钻进白小时的脑子里,钻心的疼。
“呃...唔!!!”
死士伸出手扒拉着白小时白皙的脖子,尖锐的指甲直勾勾的刺入了她的皮肤。
“咳...好痛...!”白小时想要挣脱,但是只有一只手臂的她根本没法做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士那张苍白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刺啦——
作战服终究是承受不住长时间的侵袭,破裂了。
顿时白小时的右手被死士咬的鲜血淋漓。
“唔!!!”
疼痛刺激着白小时榨干着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将死士推开。
“咯咯咯....!!!”死士满嘴鲜血,朝着白小时嘶吼着,再度扑了上来。
白小时将枪口直接插进了死士嘴里,然后扣下了扳机。
piu~
......
将死士的尸体推开,白小时艰难的坐起身。
她检查了一下右臂的伤势,惨不忍睹。
以及看不到的脖子,虽然看不到,但是她清楚的感知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在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淌。
右手手臂小臂部分直接被生生的啃下来一块肉,即便已经注射了崩坏抑制剂,但她仍然感到身体一会发冷一会儿发热的。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崩坏病毒的侵袭下发烧了。
“该死...真要命...”白小时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她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了。
“爱莉...”在她昏迷前,她的脑海里浮现着那道粉色的身影,以及那温和的笑容。
白小时昏迷之后,整座屋子也陷入了静谧。
.........
好冷。
好热。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