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宫北玄轻笑将人拥进怀里，“很快就是了。”

楚飞雁靠在他怀里，宽阔的胸膛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

她闭上眼睛，这种感觉在父母过世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忽然有一个肩膀让她靠一下，才发现自己真的好累，好想一直这样靠下去。

想起在失去父母的时候，年仅十五岁的她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变得跟大人一样成熟，拿着父母留下的帅印与兵符，撑起了整个楚家，带着楚家军继续镇守边关。

整整五年，她领军与敌人打了大小无数次仗，她没有给父母丢脸，都打赢了。

北齐国被打得国库亏空，人口锐减，百姓过得苦不堪言，山匪横行，很多地方发生暴乱，与朝廷对抗，北齐帝不得意才提出求和，两国签署下停战协议，才换得边关两年的和平。

久听不到怀里的人儿说话，宫本玄低头一看，见楚飞雁居然睡着了，不由哑然失笑。

“主子，到了！”梁英的声音隔着车帘子传进来。

刚睡着的楚飞雁立即就醒过来，“到了吗？”

“吵醒你了！”宫北玄无奈瞥了梁英一眼。

刚撩起车帘的梁英，就迎上自家主子不悦的眼神，只觉背脊一凉，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我们下车吧！”楚飞雁站起来。

两人下来了马车，见府门前的两根大石柱上贴了一对春联，还挂上了喜气的大红灯笼，有几个府兵拿着几串鞭炮正准备点燃。

见他们来了，都停下来见礼。

“见过公主，国师大人！”

“嗯。”楚飞雁拿了几个红包发给他们，“给你们的压岁钱，明天还有啊！”

“谢谢公主！”几个府兵高兴收下了。

两人相携走进府里，先去祖父的院子。

老国公见他们这么早就回来，而且脸色都不太好，立即察觉到不对劲，“是宫里发生了何事吗？”

“皇贵妃与人偷情被发现，被皇帝赐死，杜丞相也被罢免官职，杜家彻底倒台了！”楚飞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祖父。

当然，她并没有说出杜氏想要害她的事情，连楚文昭也没有告诉。

老国公听完摇摇头，“杜家仗着权势在锦绣城只手遮天，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的。”

宫北玄道：“祖父，今日是除夕，不高兴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

老国公立即让人摆膳。

这一日，他们都默契的不提皇宫里的糟心事，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吃着年夜饭。

相比他们这里的谈笑风生，整座府里一片喜气洋洋，睿王府里则是一片素白，乱成一团糟。

杜氏的棺木被摆放在正大厅里，上到主人下到奴仆都披麻戴孝，但因为杜氏是被皇帝赐死的，没有人敢哭出声，府门外也没有挂上白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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