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秋啪的一拍惊堂木。
突如其来的动静,陈有才,吓了一哆嗦。
情急之下,他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县令大人,我冤枉,冤枉啊。”
赵春秋看了看他,“那你跟我说说,半夜持刀闯入林正阳家,可有此事?”
陈有才小眼珠一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县令大人,我天大的冤枉啊。”
林正阳显然也没有想到陈有才敢直接摇头否定。
陈有才对着赵春秋抹起了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县令大老爷,您得明察呀,我与林正阳本就有过节,他的话不足为信了。”
林正阳听了,心中暗自想笑,这老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陈有才,你还真是嘴硬,既然你没去我家,那你为何会被我绑了送到县衙来!”
陈有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哪里知道,我醒来就到了县衙。”
林正阳转脸,对赵春秋抱拳一礼,“县令大人,外面有证人毛顺,请您传唤。”
一听这个,陈有才再次扯着嗓子高喊,“大人,毛顺是跑马岭的山贼,对他的话不足为信。”
这下让赵春秋为难了。
是啊,毛顺是山贼,那他的话,官府自然不能采信。
林正阳听了也有点挠头了,他没想到陈有才来这么一出。
略一思索之后,林正阳就有了主意,他对于县令赵春秋再次躬身,“县令大人,既然没有什么证据,那就把陈有才放了吧。”
赵春秋听了眼睛一瞪。“胡闹,公堂之上,岂能儿戏,你说抓就抓,说放就放,成何体统。”
陈有才一听很是得意,立刻给杆就上,顺着爬了起来,“对,对,县令大人说得对,你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嘛。”
“县令大人,林正阳藐视公堂,请先打他二十大板。”
赵春秋点点头,拿着令签刚要扔,林正阳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二十怎么够呢?县令大人,要我说呀,最少打四十。”
赵春秋一下子傻眼了,全场的众人也都愣了。
就连等在县衙门口,准备看热闹的毛顺也暗自摇头。这林正阳脑子该不会有大病吧,好容易抓了陈有才,让赵春秋放了,县令说要打二十大板,自己主动要求打四十。
他是傻眼了,陈有才回过神来,显得很是高兴,“对对对,县令大人,既然他林正阳主动要求,那您就成全他,打他四十大板。”
林正阳转头看了看陈有才,“唉,其实四十也不够,四十板,死不了,活不成,怪难受的,倒不如你干脆一刀把我杀了来得痛快。就是不知道你那后脑勺还疼不疼,你还有没有力气杀人。”
陈有才根本没有想到,林正阳给他下套,顺嘴就说了出来,“后脑勺当然疼,看你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够狠的。”
说完了这句陈有才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住嘴。
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