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音打断他的话:“兄长可是想问,此事与昨日之事可有关系?”
她懂梁以书的欲言又止,他这样一个温柔的人,若没有绝对的证据,他是不会开口质问她的。
所以,她主动开口。
“伯父伯母曾于我有恩,她们遇难,我也是心痛万分,我以性命起誓,此事与慕府,霖王府没有半分干系。”
梁以书定定地看着她,慕南音目光坦诚地迎上他的视线。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最终,是梁以书先移开眼。
“好,你既如此说,我便信你。”
慕南音松了口气。
身后,听见慕南音起誓的沈君霖,袖间的手又抽了抽,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手臂蔓延而上,脑袋有一瞬间的发黑。
可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仿佛刚才一瞬间手臂和头剧烈的抽痛,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捂住手臂低下了头,脸色沉得吓人。
慕南音陪着梁以书跪了一会儿,又烧了纸上了香,离开之前,她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梁以书。
“不知我可否,去梁以画的房间看一看?”
梁以书没回头,背对着她:“霖王妃请便。”
“多谢。”
慕南音打算去梁以画的房间找找牵机丸的解药。
牵机丸一事,她还没告诉沈君霖。
她怕自己说了,沈君霖能冲进去掀了梁以画的棺材。
但眼下,沈君霖跟着自己,她得找个借口,独自一人去梁以画房间找解药。
慕南音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支开沈君霖,就听得他说道:
“音儿,女子闺房本王不便入内,你自己去吧,本王在门口等你。”
慕南音眼睛一亮,生怕他反悔了,匆匆应了声好,就快步朝着梁以画的院子走去。
看着慕南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沈君霖这才沉下脸,挽起袖口查看手臂。
可右臂如往常般干净,没有任何伤口。
他用内力查看了一番,也没发现任何内伤。
什么伤势也没有,可这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发疼。
沈君霖研究了片刻,没发现什么异常,只道是昨夜睡觉压着手臂了,便没在多想。
“青衣——”
青衣从暗处现身:“王爷,属下在。”
“去查一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谁灭了梁府上下。”
青衣:???
昨夜不是您亲自动手的吗?
“还有,巡防营昨夜不在城中巡夜,却被调去了皇宫,说是皇上遇刺,再查一下这两件事可有什么关联。”
青衣:“……”
他不理解。
但他十分头痛。
这要怎么查?
自己查自己吗?
“王爷,真要查吗?此事……”青衣欲言又止。
沈君霖沉下了脸:“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青衣神色古怪。
他怎么觉得,王爷今日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