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霖,我们来打个赌吧。”
男人神色有些莫名:“赌什么?”
慕南音没有答话,只道:“赌期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就知道了。”
沈君霖,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向你证明我的心。
“那赌注呢?”男人又问。
慕南音食指在他的心口画着圈,一圈,两圈,三圈,最后她道:
“赌注啊,等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赌注,便是她的心,她的一辈子。
也是关于前世,关于夫妻之间,她的坦陈相待。
库房里,安静了许久。
男人似在思考,好半晌后,才听到他低沉又坚定的声音。
“好,本王便陪你赌这三个月。”
慕南音笑了。
偌大的库房内,女孩儿的笑容,如同以往的夜明珠一般璀璨耀眼。
……
慕南音最后从架子上挑了一串南海紫珊瑚的佛珠。
梁夫人一心向佛,送她这串佛珠,正是合适。
她满心欢喜地揣着佛珠,还有那三个月的赌约,抱着沈君霖的胳膊出了库房。
……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
慕白莲捏着手中的请柬,眼泪汪汪地握着来人的手。
“劳妹妹大老远地特地来送请柬,可我如今是被慕府驱逐出府的废人罢了,不再是慕府二小姐,只是三皇子府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而已,如何能去参加梁夫人的寿宴?妹妹有这份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来人一身红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说出口的话同她的人一般,干脆又有些尖锐。
“你我乃是姐妹,你不去谁有资格去?慕南音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提到慕南音,她清爽的眉眼间满是厌恶。
“以画妹妹,不是这样的,姐姐不知我和三皇子之事,是我不好,不该和姐姐抢三皇子的。”慕白莲一脸自责。
梁以画冷哼一声:“你不必替她说话,慕南音那个狐狸精,本性便是放.荡不知羞,分明和霖王殿下有婚约在身,还不知检点。”
“在我家求学那几年,便勾得我哥哥为她鞍前马后,后来又夺人所爱抢了你的心上人,如今竟还倒打一耙,将你赶出府。”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个不学无术的野丫头,真不知爹娘和哥哥看上了她哪一点,竟对她比对我还好。”
“你等着吧,此次母亲寿宴,我定要好好折磨她!”
听到她如此说,慕白莲拿起手帕,遮住了唇角得意的弧度。
梁以画此人,有严重的恋兄情节。
她曾亲眼在梁府见到,因身边婢女倒茶时,不小心将茶洒了,打湿了梁家公子送给她的香囊,她就活生生将那婢女打死。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又因梁家公子对慕南音视如亲妹,早就在暗地里对慕南音恨得牙根儿痒痒了。
用她来对付慕南音,再好不过。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慕南音那个小贱人怎么死!
……
很快就到了梁夫人寿辰这日。
一大早,慕南音就挽着沈君霖的手从府上出发。
可临到梁府时,一道圣旨,又将沈君霖匆匆召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