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妙琳师父为何要特意将这账本,带进棺材中呢?”
许言绞尽脑汁,仍百思不得其解,面露疲惫之色,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小莲敲了敲门,端着盘子从外面走进来,笑道,“夫君,喝碗鸡汤吧。”
“好,正好有些饿了。”
许言接过鸡汤,一边喝着,一边重整旗鼓,再次重头阅读起来。
小莲犹豫片刻,鼓足勇气,从怀中取出一张纸。
“夫君,我写了一首诗,你帮我看看吧。”
许言微微愣了愣,顿时有些意外,纳闷道,“小莲,你还会写诗呢?”
“我……是最近自学的。”
小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君是大乾第一才子,我身为你的夫人,若是目不识丁,岂不让人耻笑?”
“再说,原先家里,一直是莫愁姑娘与夫君谈诗论道,舞文弄墨。”
“现在莫愁姑娘走了,我当然要努力学习,至少能与夫君讨论一下……”
许言笑道,“娘子,有心了。”
随即拿起纸看了一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许我向夫君,言语一两句,快把几盏酒,乐享人间美。”
“小莲,你这诗……”
小莲有些羞臊,解释道:“夫君,我是向翰林院吴大人请教学的诗,叫……叫什么来着?”
“叫藏头诗,对吧?”
许言忍俊不禁道,“你这藏头诗的寓意,自然是好的。”
“但是诗的内容嘛,也未免太水了点。”
“当然,你毕竟是第一次作诗,能写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回头我得去问问老吴,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让他好好教一教你!”
“夫君,我……我走了。”
小莲顿时满脸害羞,捂着脸转身离开。
许言将小莲这首诗又看了两三遍,心中的疲惫缓和不少。
自己的娘子,每天操劳偌大一个府中所有家务,还有精力努力学习作诗。
自己又有什么不拼命的理由呢?
许言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继续钻研账本中的秘密。
“圣朝二年一月,江南左都御史陈德山,进奉黄金五千两。”
看着看着,许言突然猛地想到什么。
看完第一页的第一个名字后,便立刻翻到第二页。
“圣朝二年十一月,工部侍郎王子服,孝敬黄金五千两……”
随即,又立刻翻到第三页。
“圣朝三年一月,翰林院学士穆青,孝敬白银两万两……”
许言眼中直冒精光,仿佛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亮,不顾一切死死抓住。
他将账本前八页,每一页第一个行贿官员的姓氏,记在纸张上。
“陈、王、穆、李、毕、友、甄、项。”
许言眯着眼睛,一遍遍地喃喃自语道,“陈王穆李,毕友甄项。”
“陈王穆李,毕友甄项……”
自言自语重复朗读了好几遍,许言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奋的精光,忍不住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陈王墓里,必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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