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鸾曾经也抓到过一些金帐王庭的细作,亲手将他们送到北国城的擎苍卫分舵。
那些细作,仅仅被关进去两三天,擎苍卫便会通知他们带走尸体处理。
那些死状凄惨、血肉模糊的尸体,裴鸾永生难忘。
在许言的威压下,裴鸾的心理防线直接崩溃,颤声道,“许大人,我……我都是被那霍兆新强迫的!”
“霍兆新上任北凉总督多年,但北凉百姓却都心向北伯侯,对他这个正牌总督,确是不理不睬,甚至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号。”
“因此,霍兆新一直将北伯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命我来报信,谎称北凉关危急,好借此机会除掉北伯侯及其子嗣……”
听了裴鸾这番话,老太君和姜沉鱼都气得浑身颤抖,怒目圆睁。
“你……你这个败类!”
老太君老泪纵横,怒声呐喊道,“秦明对你恩重如山,你却丝毫恩将仇报,谋害他性命!”
“秦明真是瞎了眼,竟然收你这种白眼狼为徒!”
裴鸾此时却根本顾不上老太君的叱骂,跪在许言面前,颤声道,“许大人,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
“饶你?”
许言神情一冷,淡淡道,“不成。”
“身为属下,谋害长官,乃是不忠。”
“身为徒弟,谋害师父,乃是不孝。”
“身为弟兄,欺辱嫂嫂,乃是不义。”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辈,若是我饶了你,何以明正典刑?”
听着许言的话语中杀气愈发浓郁,裴鸾瞳孔骤然一缩,不顾一切想要逃命。
然而,许言却根本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直接手起剑落,一剑挥下,斩下他的头颅。
一旁数十名北凉兵见状,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不停。
许言漠然看向他们,淡淡道,“尔等是想死,还是想活?”
众人急忙齐刷刷说道,“许大人,我们……我们想活……”
“好,想活的话,就帮我带个话。”
许言冷声道,“告诉霍兆新,如果他想活命,三天之内,到北原县来当面向我请罪。”
“如果三天之内,他不来的话,那徐州总督陈金城,南中总督孟优,便是他的下场。”
北凉兵们急忙拼命点头,讪讪道,“许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将话带到。”
“嗯,滚吧。”
许言挥了挥手,一群北凉兵慌忙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待到将这些闲人尽数赶走,许言拎起裴鸾的人头,来到屋中秦明的灵牌前。
“秦老前辈,晚辈许言,对你敬重已久,只是因为相隔甚远,一直不得相会。”
“没想到初次谋面,便是阴阳两隔。”
“许言今日擅做主张,替你清理门户,也算是帮你报了些许之仇。”
“晚辈一定会代替你守好北凉之地,绝不准突厥人一兵一卒踏过北凉关,请秦老前辈尽管安歇。”
说罢,许言从旁边取出三炷香,点燃之后拜了三拜,插在面前的香炉中。
这时,姜沉鱼搀扶着老太君,来到他的面前。
老太君满脸感动,颤声道,“老身秦余氏,见过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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