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圣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思之色。
他之所以提拔韦晃,让他官制车骑将军,还赋予他兵权。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用韦晃这张牌,来与于长林一党相抗衡。
事实也如他所料,韦晃仗着自己的身份权势,并没有被于长林一党收买,反而被于党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韦晃在得势之后,却愈发骄纵跋扈,目空一切,令满朝臣工无不怨声载道。
如果有朝一日,于党真的倒了,那韦晃定然会取代于长林,成为更加大权独揽的权臣。
他宋云圣在,还可以压住韦晃,让其不敢胡作非为。
有朝一日,若他驾鹤西去了,那性情直率的宋九卿,能忍受或制衡韦晃这个权臣吗?
如若不能,那他这个皇位,还能坐得安稳吗?
韦晃是宋云圣一手栽培的棋子,又没有犯下什么重大罪过,宋云圣不可能毫无理由便直接罢黜了他。
所以,这个时候许言横空出世,与于党和韦家兄妹相互掣肘,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倒也并不是坏事。
想到这,宋云圣眉头舒缓些许,淡笑道,“皇后,你提点得对,是朕糊涂了。”
“许言少年得志,备受恩宠,却仍恪守本心,既没有丝毫骄纵之气,也不似那群老油子一般结党营私,实在太难能可贵。”
“这样的臣子,朕就必须要提拔,让他日后成为大乾的国柱首辅,好生辅佐九卿!”
“陛下英明。”
芸皇后笑着说道,“许言年纪尚有,现如今已经官职擎苍位镇抚使,兼领翰林院总修,已经算是位高权重,不可再轻易升赏。”
“陛下若想笼络许言,倒是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宋云圣急忙问道。
“陛下请试想,今日许言作出那首诗,为何不献给旁人,独独要献给静娴?”
芸皇后淡笑道,“静娴的生母早逝,这些年来一直性子孤僻,不爱与人交流。”
“但今日她看着许言的时候,眼中却满是热切,如若情窦初开的少女。”
“陛下莫非,还不明白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思吗?”
宋云圣微微怔了怔,欣然道,“皇后,提醒得好啊!”
“静娴的婚事,一直是朕心头的一块病。”
“若是能将她托付许言,她便终身有靠!”
“许言现如今,便已对朕忠心耿耿,无所不从。”
“朕若是能将许言收为驸马,那便是亲上加亲,牢不可破!”
“好,近来恩科大试在即,朝中不宜再有过大的动静。”
“待此次恩科结束之后,朕便下旨降恩,为静娴和许言赐婚!”
……
许言并不知道,宋云圣和芸皇后聊天间,便已经为他扭转了命运的齿轮。
此时此刻,许言回到府内,坐在书房内喝着茶。
他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正是唐牧和韩 明远。
“我等了这么久,你们两个总算是来见我了。”
许言给二人倒着茶水,淡笑问道:“死杀团和魔盗团,筹备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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